少年长剑在手,天地间唯有雪花纷乱飞舞,长剑闪着寒芒,没有华丽的剑招,却招招透着杀意,脚尖轻点,身影跃起空翻,剑锋直逼前方。
“好!”
少年收势,朝凌绵看来,不言却紧皱眉头。
约是看出他眼神中的意思,她浅浅一笑,道:“只是略站一会儿。”
南南这才点点头,继续舞动自己的剑,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发染成雪白。
“也不记得是谁说起过,下雪的日子,寻所爱的人一道雪中漫步,一不留神便是白头偕老。”
年年“噗嗤”一笑,揶揄道:“小姐这番话,莫不是动了春心?”
凌绵哭笑不得地呸了一声,没好气地伸手闹她,惹得她连连求饶,这才放过她。
喜庆的屋子,钱公子在前头被狐朋狗友灌得七荤八素,在他人的搀扶下,胡乱挥舞叫嚷着:“我没事!老子千杯不醉,你们……嗝……你们想灌、灌我!没那么、容易!”
“诶诶!仔细脚下!”
话尚未说完,就被牵连着倒在地上,看他早已醉的找不着边,两人无奈地拉扯着将他扶起,却被他大力地甩开,自作潇洒地一摆袖子:“走开!不、不要扶着我,我没醉!我自己会走!不许跟着!”
一身鲜艳喜服的钱公子面色潮红,猥琐地笑着,步履蹒跚地晃晃悠悠朝园子后头走去:“老子要去洞房了!你们这群混小子,不、不许听墙角!”
留下的两人呸了一声,冷笑着,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玩意儿,若不是瞧着他攀上冯家,他们才懒得理会他。
“走,周兄,我们自是前头喝酒去。”其中一人道。
“走走,看在他今日大喜的份上,且不理他。”另一人说笑起,并肩要与其朝外走去。
突然间,一个凄厉的惨叫声自先前后园深处响起,两人顿时一惊,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半响,那头尖叫却不断,若非他们二人送他到了后园,前头酒筹交错怕是听不到。
两人犹豫片刻,咬着牙下了莫大的决心般,一道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雪挂竹枝,两人自心底泛起阵阵寒意,不禁攥紧了拳头,一鼓作气朝里走去。
倒是酒壮怂人胆,两人大步踏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失声,一人掉头就跑,另一人吓得摊坐在地上。
雪中一个白影凌空而立,长长的裙摆下似乎什么也没有,纷乱的长发下看不清脸,她身下不远处是本该前往婚房的钱公子。
空气中唯有留下阴冷的笑声,一阵风骚动,咋一看,哪还有什么白影,那人心头顿时有些不确定起来,颤颤恹恹地爬起来,刚走没两步,突闻树丛声响,整个人顿足失色,脚下一个踉跄,再次摔倒在地上。
一行人匆匆赶往后院,便见原是送钱公子的那人面如土色,身子颤抖如筛,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尚未回答,只听一位妇人失声尖叫一声朝不远处的钱公子扑去,哭喊声犹如乌鸦刺耳。
“哪个夭寿的要害我儿!我的儿啊!你别吓娘!快醒醒啊!”
众人面面相觑,原是钱掌柜的妇人……长得倒是周正,这声音当真不敢恭维。
钱掌柜小喘着跑来,听那妇人哭闹,胖脸顿时皱成个包子褶,气败地嚷道:“还不快给我闭嘴!大喜日子瞎哭闹什么!不过是喝醉了酒罢了!”
“可……可是!刚才!”另一人犹若惊弓之鸟,张望着低声欲解释。
钱掌柜猛地瞪过去,嚷声道:“不过是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