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愤怒之下,怒斥二人,钱公子饱受折磨,濒临崩溃之下全盘供出,钱母愤恨上冯霜,认定是她害死了人,牵连了钱公子,哭闹着要将冯霜休了!
可钱掌柜还指望着这冯家能帮衬,执意不肯,再有姿色的容颜,钱公子为了躲避,接连几夜不回家,露宿青楼,冯霜的日子不好过起来,也不知从哪儿便是流传出了钱家娶了个衰星,陪嫁陪了个女鬼来,吓得钱公子连家都不敢回了。
外头传闻俞传俞烈,就连临沭斋也时常有人在内谈论,钱掌柜见止不住传闻,一怒之下与人产生争执,竟是将人打伤,闹上了公堂。
张县令也颇为头疼,最后也不过是令临沭斋赔了些银子,临沭斋也因此生意一落千丈,这传闻便从钱家闹鬼变成了去临沭斋吃饭便会遭到女鬼的愤恨,被鬼缠身。
风雅楼近日的生意倒是红火,在钱家夜夜闹腾,白日里凌绵倒是睡得香甜,只是眼见要过年,凌绵得了尚老的吩咐,开始“重见天日”。
周遭的小摊主平日倒也欢喜着这个亲和的小姑娘,先前听闻她失踪了,倒也劝慰担心过,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宽心之余纷纷与之打上招呼。
原是日夜催着张县令去寻人的张夫人听到下人回话,当即遣人去风雅楼请凌绵过府。
年年将手炉塞到凌绵手中,心头欢喜道:“张夫人果然还是惦记着小姐的。”
凌绵望着镜子里苍白的容颜,这几日日夜颠倒对身体颇为不好,打了个呵欠,年年见她昏昏欲睡,忍不住担心地放低音量:“小姐,可要去睡会儿?张夫人那儿,我去回了张夫人,明日再去。”
凌绵摇头,道:“梅姐姐既是说了小聚,那凤姐姐和婷姐姐想必都在,多备些点心,想来这几日姐姐们担心着,那位表小姐怕是也扫了兴致。”
说着,她想起年年一早炖的药膳,忙是又吩咐了几句,年年应声去了。
许氏在柜台正招呼着客人,转头见年年提了食盒,凌绵裹着比先前还要厚实不少的狐裘披风,忙是上前:“自是身体未好透,怎地要出门?”
这几日去钱家制造麻烦,白日里补眠,自是只能编出个身体不适来敷衍许氏,但对她的切切关心,凌绵难免羞愧。
凌绵拉过许氏的手,撒娇道:“女儿好多了,姐姐们都在梅姐姐府上小聚,可就等女儿一人了,女儿可想着紧姐姐们,娘亲就让女儿去吧!”
约是注意到这边,凌楠将手中的事吩咐给了下头的人,上前来:“绵儿裹得这般严实,你哪还担心她会冷?你合该担忧她如何走路,怕是一个不穏当,像个雪球滚出去咯~”
凌绵窘然,羞恼地哼声道:“爹爹就会排揎女儿!自是好好走路,再不济也有年年扶着,怎么就是个雪球了?”
凌楠不理会她的不满,调侃道:“你日夜吃睡,药膳进补,这几日怕是又长了不少肥膘,再穿得这般厚实,夫人,你瞧她哪不像个球?”
许氏“噗嗤”一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落入凌楠眼中更是风情万种,凌楠朝凌绵挤挤眼,凌绵瞄了一眼许氏,忙是吐了吐舌头,赶紧溜之大吉。
“你这孩子!慢些跑!当心地滑!早些回来啊!”
将许氏的叫唤声抛之身后,南南早已在外等候,见她便是将她扶上马车。
凌绵撩起帘子,看着外头写对红纸对联的小摊生意红火,那灯笼铺子人来人往,这寒冬里多了一份喜庆的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