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怎么说的?”凌绵最为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罗雨彤露出怒容:“他们说姐姐近日受了风寒,请大夫看过,并无大碍,可无论我如何说,他们也不肯让我去瞧瞧姐姐。”
这是意料之中的,凌绵心头有了算盘,拉着罗雨彤的手,轻声道:“彤姐姐,如此已经足够了。”
“妹妹是何意?”
罗雨彤看着她缓缓抬起头,对自己摇摇头,听她那似是无力的嗓音软绵绵地开口:“彤姐姐,他既然是做此接口,说明他还没对婷姐姐下手,记得那春儿说这几日关逑要带玉姨娘回家探亲,怕是那时候便是他下手的时机。”
“与我二哥猜测到了一处。”
“罗二哥心思缜密,绵儿哪能比,只是这些事原是与罗二哥并无关系,一味劳烦罗二哥……”
“绵儿,你这话就生分了!他敢不帮我们?他呀,自小最听三姐姐的话,三姐姐都开口了,他才不敢不听。”罗雨彤摇头晃脑的模样很是调皮可爱,惹得凌绵不禁扬起嘴角。
罗雨彤得了信,兴致勃勃地跑出去,身后一直跟着的小哥正准备跟上,却被凌绵喊住,犹豫一下,回身见了礼:“凌姑娘。”
“这封信还请小哥转交罗二哥。”
又是一封信……
凌绵见他疑惑,低笑道:“罗姐姐的性子,怕是耐不住要瞧信的,所以那信我也没封口,只是有些事,暂且不让她知晓,否则不就人尽皆知了么。”
她俏生生地站立在那,背脊挺直,面带温柔的笑容,弯弯的眼睛如同月牙般。
当真好看……
小哥心神一晃,接过信,也顾不得寒暄,红着脸跑出门。
依旧在摇椅上晃动的尚老悠悠地感叹道:“作孽哟~”
凌绵眉梢一挑,扯了个笑容,领着年年朝后头走去,瞧了一眼烧退了但还在昏睡的丹娘,把了脉,又细细吩咐了一遍贝贝。
亥时一刻,凌绵一身黑色劲装,背着一个极为方便的小挎包,针脚极丑,可耐不住是她自己做的。
“小姐,你又要去,不如让我也跟着吧。”年年替她从头到脚又整理了一遍,忧心忡忡地提议道。
凌绵立刻否决,看了一眼外面的南南:“有南南跟着,你且放心吧。”
话音刚落,年年又跑到门外拽着南南好一顿地交待,凌绵顿时无力地扶额,她家年年长得美,心地又好,就是……年纪不大,却是操着老妈子的心……
瞧着时候不早,她也要早去早回,这才将南南从年年手中解救出来。
南南带着凌绵穿着小路,很快进了关府,摸索着朝那个小偏院去。
偏院在夜里越发凄冷,院里的树仿佛被抽去了生机,光秃秃的树枝影子落在地上像极了张牙舞爪的怪物,南南背着凌绵轻轻落下,整个院里静悄悄的,唯有里屋还有微弱的光。
凌绵轻轻推开房门,坐在桌前的人的动作迟缓,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时,脸上终于有了动容。
“婷姐姐……”
她憔悴了,眼睛红肿,也不知哭过多少回……
周婷颤抖着身子,站起来,凌绵大步上前,刚抓到她的手,却见她眉头一皱,吃痛地呻吟一声。面色瞬间大变,拉起她的袖子,低呼一声,再看向周婷时,眼神里流露着愤怒和怜惜交错的情感:“是他还是那个玉姨娘!”
“是他还是玉氏又有什么区别了?玉氏敢如此对我,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