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会在门前重新圈了个院子,水泥铺地,不锈钢围栏,边上有个自行车棚,平房前面那几棵不知道年代的大槐树依旧枝繁叶茂,把阳光都遮挡住了,另一边画了几个汽车停车位,但院子里没有汽车,只孤零零的停着一辆电动车。
平房正中间的四扇半玻璃大门右边挂着个白底黑字的竖牌子,牌子上写着‘仙霞社区居民委员会’,两边透明玻璃上贴着一些社区标语,不过都不是很正式,有很多标语都已经旧了也没有更换,甚至还有地方贴的是一些品牌饮料,冰激凌的广告纸。
而门前那个宣传栏里张贴的居然还是去年的报纸。
赵大妈和孙大妈把唐晓请进居委会的大门,大门里面的情况跟外面情况差不多,有点萧条,就几张办公桌和办公椅,墙上的玻璃宣传栏里的资料也是有些年头没换了。宣传栏下有几张供人等候用的不锈钢椅。
唐晓把随身背包放在不锈钢椅上,把自己即将要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环境彻底打量一遍,仍然有点不敢相信,在当今这个富饶喧嚣的社会,居然还有这么朴实无华的地方。
两个大妈很热情,给唐晓端了杯白开水过来。
“唐主任,我们这里没什么人,社区里除了我和老孙,还有小陈和小丽,小陈去走访低保户了,小丽去市里邻里社区学习了,估计都要晚上才能回,明天你才能见到。”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下班前唐晓的这两个同事是不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
唐晓随意答,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还是那种老式石英表,这表看起来比她的年纪甚至都要大,还是那种不锈钢松紧带的,赵大妈不禁指着说:
“哟,唐主任的表有些年头了,想当年结婚的时候,我们家老王还给我买了一块这样的呢。”
“是我外公传给我的。”唐晓目光看向大门,像是在等人。
“原来是这样,唐主任跟外公感情不错吧。”赵大妈问。
唐晓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这时候外面开进来一辆小轿车,下来三个穿着衬衫西装裤,手拿档案袋的男人。
“周主任。”唐晓起身跟他们握手。
周献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圆脸矮个儿,看起来挺稳重的样子,跟唐晓握手以后,介绍身边的人,他们都是城建局古建筑管理部门的工作人员和一位律师。
“关于仙霞路44号这座房产,经我们鉴定您的地契为真实有效,确实属于张恩茂老先生所有,张恩茂老先生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把这处房产转到了他唯一外孙女唐晓的名下,我们司法所的结论是结果真实有效,仙霞路44号房产在法律意义上,已经属于唐女士所有了。”徐凯律师现场做公证阐述。
“这座建筑有上百年历史,新中国成立后,有几十年的时间这所宅子找不到所有人,城管局曾批文件以保护古建筑的理由拨款修缮,奈何几次动工都无疾而终……”
周主任欲言又止。
他没说的是,这宅子邪门的很。
他也是听以前的人说的,说几次国家都拨款修缮,但是每回到了动工的时候,都会发生很多怪事,不是电路烧了;就是设备坏了,要么就是工人生病受伤,总之各种情况频频而出,后来有人说着宅子邪门,要请人做个法事,可请了江湖术士来做法事也无济于事,当时甚至起了一阵狂风,飞沙走石把这些人都给卷走了,十几天以后才在另一个地方出现,醒来后都不记得怎么回事。
再后来,政府就放弃修缮这个地方了,渐渐成为古建筑局的一个无人问津的地带。直到张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