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着急，反而走近池边半蹲下来，饶有兴致地低头欣赏她忙乱的模样。
发丝一缕一缕湿漉漉贴在她脸侧，水珠顺着睫毛往下滴落，裸露的肩膀白而纤细，肌肤被温水浸润得晶莹剔透，仿佛山涧水底的薄梨花。
“抱歉，惊扰到你了。”
陆衍之说这话时声音带笑，虽是在道歉，却叫人听不出歉意。
舒蓝咬着下唇朝他瞪去时，正见到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锁骨，沿着胸口沟壑一路向下，直到在水中隐隐约约的雪白大腿。
也不知是怎样奇怪的心理作用，全身皮肤慢慢变得越来越烫，好似要在他如此放肆的眼神里燃烧起来。
她不安地扯了扯腿根的浴巾遮住大腿，蹙眉对陆衍之驱赶，
“都道过歉了，你怎么还不走？”
热气驱散了冬日的寒冷，温泉氤氲的暖热把舒蓝肌肤烫得微微泛粉，双颊上也透着淡色绯红。
喉结上下动了动，陆衍之眸色越发深重。
“我为什么要走？你是不是太高看了男人的动物本能？这个时候走开才不正常好么。”
他伸手，拨开她颊边一缕湿发，“湿身美人的诱惑力，有哪个男人能够平白抗拒？如果有这种男人，那他一定是装的。”
舒蓝听着不太对味，“那如果有另一个美女湿着身子站在你面前，你同样也要把持不住？”
陆衍之淡淡笑起来。
他手指捏住舒蓝下巴，眯着眼睛细细端详着她精致的五官，“也对，确实是个问题。要是我对其她人来了感觉，把持不住怎么办？”
“可是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看好的人？就算再漂亮，和我的林大小姐一比，所有人不还是要黯然失色？我的林大小姐，你啊你，才是唯一的维纳斯，我的阿芙洛狄忒。”
他用指腹蹭着她的下巴，音色低沉和缓。
舒蓝被他这一段说得脸色爆红，她撇头躲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眉头却舒展开来，
“什么土味情话，土得我都接不下去了……”
可是真的，此时她真心实意感觉到，她和普通人别无二致，她的男人对她的赞美，会让她打从心底感到高兴和安心。
“舒蓝，你这么做是想让我直接下水，在这里就把你办了么？”
陆衍之出声，嗓音忽然变得有些暗哑。
“？”
舒蓝低头一看，才发现在刚才挣脱的动作中，裹在身上的浴巾不知不觉已经松散开来，漂在水里。光裸白皙的娇躯在粼粼波光下清晰可见，雪峰上的红梅半遮在浴巾下，诱着人探手采撷。
舒蓝急急捞起浴巾围上，那只修长的手也已经游移到她胸口，隔着单薄的布料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下那团柔软。
“你……！”舒蓝敏感地惊呼，没想到他真的会在这个地方动手，“男人都这么不挑时间场合的吗……？！”
“还真是这样。”
掌心的花尖有些发硬，陆衍之用指腹隔着浴巾蹭了蹭，“来感觉了就顺从本能任其发展。”
只不过说完这话，他却收了手起了身，背过身平复变得粗重的呼吸，“今天就饶过你。你不是还有事要对我说？我去里面等你。”
“嗯。噢。”
舒蓝按住狂乱的心跳，胡乱应下。
……
泡完温泉披了浴衣回到室内时，舒蓝见到陆衍之叼着烟坐在桌边，手上拿着颗苹果和把水果刀。
“陆先生，你在做什么？”舒蓝好奇，“削，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