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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认错,如今倒是能耐起来了,商州的河道阻塞,影响了漕运,但是财力有限,难以为继,还专门给皇帝递了褶子,要请侄女的驸马过来商讨修缮河道的大计。

    甄明玉忽然觉得脑仁疼,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舅倒是盘算上了周家的财势,可是也不瞧瞧这是个什么时节,如今权臣当道,自己这个公主也是苟延残喘的,穷的就差出去卖艺了……

    这个表舅还打起了让周家出资修河道的念头,还向自己那昏庸的父皇递了折子,修河道是一般两个钱吗?商州的河道淤积了多年,单单是招募民夫就要十几万两,再加上修葺河道的石头、原木。没有三百万两是办不下来。

    周家便是再富庶,也不能在这事儿上装大头菜,一下整出三百万两银子来,言官的吐沫星子就得把汾王府给淹了。

    周璟虽是纨绔,可纨绔的比较到位,对商州的风土和沈成济与宁王那点儿事儿摸的门儿清。沈成济这事儿自然不是三公主这个当侄女的挑唆的。可是此事却足以败掉周家的百年声誉。

    先皇任用奸宦,吐蕃三月内攻下了西唐的半壁江山,若非他和汾王临危受命,怕是这西唐就沦为吐蕃之手了。如今那昏庸的老丈人不想着怎么打理朝政,倒先被宁王那一派挑唆着处置功臣了。

    周璟在视察了商州河道后,便找了工部的几个官员,待想出了整治河道之策,才回了上都。本来是想回汾王府的,可是看到对面儿的公主府就直接气不打一出来,老丈人犯的错,女儿自然要还的。

    甄明玉看着手里那个修河道的小模型,不由自主的瞄了周璟一眼,看来今日是要被自家驸马修理了……她看到周璟额头上的汗,忙掏出折扇狗腿的给他扇风,“驸马舟车劳顿的,本宫甚是心疼。所以连夜给驸马打造了一个碧玉簪,你看看可中意?”

    萧良弼是先皇在位时亲封的左丞相,后来新皇登基,他被贬黜到灵州,后来又封了朔方节度使。虽说灵州那片地紧接吐蕃,可是那里却是商州购盐的要地。

    皇后寿辰,皇子和公主们回来,那是皇家的脸面,他虽说曾任做左丞相,可是离京多年,朝中那帮老臣都快把他给忘了。

    如今西唐已不是当年,能做节度使,那便是土皇帝,他们便是逢上了宫中的大事,也只是派人进贡一些贺礼,断然不会放弃那逍遥的日子。

    可是这萧良弼却风尘仆仆的带着人从灵州赶了回来,还带了许多灵州的名贵药材。

    他穿着一件墨色绸衫,高束的青丝里掺了些白发,倒是那双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又刚正不阿。他被安排在最末席位上,甄明玉看他一双炯亮的眼睛里压着被嘲弄后的怒火。

    别人看他不受重视都避的远远的,倒是周璟直接端着酒壶坐在了萧良弼的一侧,一边斟酒一边道:“萧丞相果然是中正,守灵州多年,想当年吐蕃唯一没攻下的便是灵州。来,喝酒!”

    萧良弼举起就被,脸色和悦的说了几句灵州的边塞城防,不过更对这个新晋的驸马刮目相看,都说他是西唐第一纨绔,可是这胸襟却非一般人比拟。

    那些朝臣看到周璟和这遭贬黜的朔方节度使饮酒,一时间便放下了心房,也端起酒杯朝萧良弼敬了敬酒。

    这萧良弼在前朝是左丞相,为人刚正不阿,先皇在位时这位可一直都是冒死直谏,先皇虽说烦他,可是整个西唐却再也找不出这么一位忠正的了。后来新皇登基,他上折子力谏新皇不要沉迷女色,结果就被贬黜到灵州了。

    待宴席散了,甄明玉便起身去了御花园,周驸马破天荒的竟体恤起妻子来,跟皇上说她腿疾不可拘着,让她到御花园里纳凉,顺便和朔方节度使的夫人叙叙家常。

    萧良弼不爱女色,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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