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我找出何浩然临别那日塞给我纸条,上面写着周薇薇,宋宝她们的联系方式。
思考了许久,拨通了周薇薇的电话。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我接着拨,直到第四次才有人接起。
“他妈的,是谁啊!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刚接通电话,电话那侧传来了周薇薇带着睡意的怒吼声。大晚上?我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四十分钟,国内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多了,我哑然失笑,一想到要给薇薇打电话,兴奋过度,竟忘记了时间这回事。
“说话啊!不说我挂了。”电话那边又说。
“谁啊!”这时电话了传来一道男声。男声?还是这个点!在薇薇卧室里!什么情况?八卦的小火苗在这个晚上彻底燃烧了起来。
“不知道,有病!”周薇薇道。
我怕薇薇真的挂断了电话,赶忙说道,“是我,子清。”
“子清!”电话那边的声调一下子增高了数倍,许久没联系某人,竟忘了某人的脾性,一时间左耳短暂失聪了,嗡嗡直响。
“拜托,你的声音低一点,好吗?”我无力地说。
“你还敢打电话,你这个坏女人,怎么不彻底消失?我已经把你忘记了,你还打什么电话?”
我好像吞进一颗黄连,心底微微发苦。果然还是不行吗?我不该打这个电话,打扰已经告别了的世界。
“那我挂了!”
“你敢挂。”薇薇那侧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了无音讯,你是没良心,倒是轻松了,自在了。没了爱情,家人不要了,朋友不要,工作不要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抛弃的这一群人们,他们会怎么样?会不会担心你?牵挂你?”
“我……”
这是代表着他们都在思念我吗?我渴求许久的友情,原来一直在原地等着我吗?
周薇薇小朋友继续发扬着她的‘泼妇’特质,“我什么我,你死去哪里了!”
“我在利卡西。”
“什么李喀西?是个什么村?”
“在非洲。”我摸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眼泪,笑道。
“非洲在哪,云南吗?什么?非洲!”周薇薇那侧大喊道,“你是去了印度,还是澳大利亚?”
我一头黑线,谁能给这位奔三的地理盲女青年扫一下盲!“印度好像是在亚洲,澳大利亚是在大洋洲。”
“……”电话那侧停顿了一下,我好像又听到了陌生男子的笑声。
“利卡西是刚果的一个市。”
“别提什么果了。那里危险吗?是不是会有战争?能吃饱饭吗?”
我会心地笑了一声,“这里很好,比你想象中的非洲好太多了,没有战乱,而且不时还能吃到野味,就是……就是见不到你们。”
“那你为什么要走?”
“薇薇,有些时候,人需要空间。”
“只要嫌烦,我们肯定不会打扰你,何必跑那么远,找什么狗屁空间呢?”
“薇薇,如果我在,很多事情永远不会有转机。”
“你在说林一恒的事情吗?”
我不禁想,难得薇薇能够敏感一回,能够一言猜中我不敢言明的话意。
“是的。”
“哼!那你可就白去那么远了,我算是明白了,林一恒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