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亲情
哥哥停住脚步,目光悠长地凝视着我道,“清儿,你要知道他们从未真正地怪过你!”
是愧疚,是后悔,还是心疼,一时间我竟也分不清这种情愫,只知道这种情绪下的我,好似回归到了幼年时代,需要通过最直接的肢体语言才能表达出我的情感波动,比如说:哭泣。我一只手捂住嘴巴,转过身去,眼睛像是决堤而下的洪水,肆意蔓延。人常说女人是水做的,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眼泪。不,不对,是造物主在造人之时,多给了女人一副感觉系统,所以让她们能更加敏锐地察觉到细微的情绪波动,并产生共情,但却又给了与男人一样的嗓子和嘴唇,让她们难以描绘出具体心得,所以她们将一切的感触付之于眼泪之上,这时的眼泪不是一种弱酸性的透明的无色液体,不是有绝大多数的水、少量的无机盐、蛋白质、免疫球蛋白等物质组成的,它是一种载体,它是女人的第二种语言,它是女人们难以启齿的未尽之意。
哥哥又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对啊!我这又是何必,每个抉择都是我做出来的,没有人拿着刀逼过我什么,现在这般又是何必,既然心中有所反省,倒不如坦诚地做出来,让担心你的人彻底释怀。
我擦干眼泪,浅笑着转过身道:“近乡情更怯,本能反应。”
哥哥也好像松了一口气,神情间甚至流露出几分笑意,“你的本能反应吓了我一跳,我真是怕极了你们女人的眼泪了。”
我调皮道,“怎么?有母亲,有妻子,有女儿,有妹妹的男人,还没有对女人的眼泪免疫了吗?”
哥哥提起的我的行李,颇有苦中作乐的姿态,“免疫了后果更严重,我还是在家庭制造的死海中,尽享俗世之乐吧!”
对哦!女人的眼泪需要男人的心疼,男人如果免疫了、麻木了,那么女人的心就凉了、死了。人世间的那么多怨偶,开头之时,谁不想琴瑟和鸣、白首一生,只不过在后面的路上,不是受了多好磨难,而是女人眼角的泪没有人擦,一颗火热的心累了、倦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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