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破旧的红砖屋里,空荡荡的室内角落是一张狭窄的钢丝床,一个瘦弱的女子躯体挺在上面,双脚被锁链紧紧锁在钢丝床扶手。
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人还有口气,散乱的发间露出一片疤痕斑斑的脸,甚是恐怖。空洞的眼睛呆呆顶着头顶的斑驳天花板,屋外突来的闪电雷声也未能让女子有所反应,似乎是一具活尸体。
一声寂不可闻的咔嚓的开锁声传来,床上女子的空洞眼珠略微动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死灰,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紧接着咔咔的高跟鞋踏着节拍有节奏的缓缓走来,伴随着车轮声同时响起。
床上的女子仍旧未抬眼皮分毫,似乎全然不在乎来者是谁。
“姐姐,好久不见,妹妹我甚是想念的紧呢!”动听声音邹然的响起,似是黄莺出谷,分外动听,只是出现在这阴暗惨败的房间显得异常诡异。
床上女子仍旧死尸般挺着。
来者似乎并不气恼,好听的声音充满了得意和兴奋。“姐姐,妹妹知道你不待见我,可是今天我可带来了你的可儿,姐姐也不愿意看看吗?”
床上死寂般的女子听到可儿,眼睛闪着光彩,手肘努力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只是双脚的铁链限制了她的行动,只能半撑起身子。
眼前站着一位高挑的女人,乌黑的的卷发自然地散落在精致的脸庞双侧,肌肤赛雪的脸上更增添了一丝妩媚。诱人的红唇上挑,透出得意的微笑。
床上女子望着那张欺霜赛雪的脸愣住了,如果儿时不是自己的眼疾手快的扑向妹妹,那口滚烫的油锅伤到的必定是妹妹。自己救了妹妹,而自己稚嫩的小脸却被滚烫的开水灼伤,虽然后来求医无数,疤痕仍旧触目惊心。
然而此时并不是纠结的时候,女子更在意的是她口中的“可儿”,那是她的女儿,她生命中的唯一寄托,那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然而三岁时便突然从她身边消失,她发疯似的寻找,却被他丈夫说她是神经病,原因竟然可笑至极,说从来没有“可儿”,她也被顶上精神病患者的称号强行关在暗无天日的此处。
“可儿,她在哪里?”
看着床上女子焦灼急切的目光,林娇娇并不急于回答,慢条斯理地甩了甩肩膀的卷发,很满意地欣赏着面前女子的表情。
似乎看得尽兴了,林娇娇伸出修长白皙的双手推着身侧的手推车,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向床前女子靠近。
床上女子瞪大了双眼,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心头刺痛。
手推车被一张刺目的白布覆盖,越来越近,“哗啦”一声白布被林娇娇掀起,床上女子不由惊呼:“可儿!”
一个女孩安静地躺着手推车上,双目紧闭,似乎正在做一个香甜的梦,可是胸口一滩鲜红证明她不是睡着了这么简单。
“可儿,醒醒,别吓妈妈!可儿最乖了,你看看妈妈呀!”小心地,颤抖地呼唤着毫无生息的女儿,最终林诗诗疯狂的扑向女儿娇小的身躯,失声痛哭。
“林诗诗,我可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可儿,我的儿子浩儿又怎么能拥有一颗健康的心脏!你说我要如何谢你呢?”林娇娇看着眼前的一幕,得意地将白布仍在地上,手指弹了弹指间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说什么?”
看着林诗诗因为痛心极度狰狞的脸,林娇娇不由感到畅快,似乎感到惋惜地摇摇头,“我的好姐姐,你不会到现在都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