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她以为扔了就不会有人知道,可偏偏成了你心里的执念,扇灵混了花灵,天边的火烧云消失了数万年,你却不曾忘记,是为了帮她手刃语忧,让一切烟消云散,就像沉入河底的秘密,永不再现世,可是你忘了,再平静的河水也有汹涌波澜的那天,当星河倒转,一切大白于天下之时,你一人之力,还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吗!”
溯愤恨的一拳,捶打在了幻境的缥缈的墙上,似乎是在怪自己无用,语然顺势将手伸到溯眼前,翻转掌心,将偌大的幻境尽数收进了手中,幻境消散,二人也重新回到了众人眼前。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打破了众人的沉寂,语然幻身坐到离罄不远的桌边,单手托腮,众人皆朝语然望去,那凡胎肉体的眼中多了不少沉稳,还有些许冷漠,眼底的戾气不多不少,足够震慑天族仙人,抬眼一丝魅惑,又将引得无数人俯首称臣,不动声色的将另一只手中的幻境揉碎落入尘埃,动作干脆利落,不经意将手翻转成云兰翎羽般上下端详,指指修长,娇艳欲滴,如雨后春笋嫩的能掐出水来,轻轻搭在桌上,一副星石镯子箍在了手腕,朝着指尖星星点点的蔓延,似经络穴位般,不一会便爬满了玉手,众人定睛:许久不见的软甲护手,竟被幻化成了首饰一般,就如此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今只费心想几件事,一是莫氏家谱,二是语忧去炽阳宫是否属实,这三嘛,就是自是新账老账一起算的法子了……”
语然侧目看了看木兮,牵着嘴角笑了笑,始终是看着。
“你看我作甚?是魔皇要我来助你,你以为我甘愿啊,要不是看在爹娘的份上……”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再不说实话,天魔族全族保不保就在你一念之间,天魔全族少了天族凌霄殿神兽的心血供养是什么后果,你这小娃娃若是不知,我自会让知道的讲与你听,还有天魔魔皇为何自关押了大殿下后就甚少踏入正宫,再看看你家魔皇如今不人不鬼的隐在渊岭别苑,那幻出的皮囊,不知多久吃一次骸人尸灵啊?”
语然连珠炮一般的说着,直说的木兮一怔一怔的,自己母亲自搬进渊岭别苑起,处理大事小情便像男子一般带着全脸的面具,就算是自己去看望,不是低着头,就是侧着脸,偶尔看到露脸也只是惊鸿一瞥,自己不是没有起过疑,也拦到过骸人尸灵不下数次,可每次都是一闪而过,丝毫没有破绽。
“你……你莫要胡说,我天魔族不是你说的那样不堪,你莫不是怕我天魔族强攻天族,才……说出这些浑话,你…你不过是个小小仙子,如今也不过是装大尾巴狼罢了,舅舅,舅舅,这个女人,不知被什么蒙了心,这是要害我不成……”
一时难辨真假,木兮没有任何依靠,四下望着,两条出路都被堵着,若是强攻,必是自己吃亏,能依靠的也就只剩莫尘云了,莫尘云那些心思,还真是“路人皆知”。
“丫头,我的蛟麒用着可还顺手?当初白给天魔族如今还真是觉得亏得慌,天魔强抢蛟麒时,断了大殿下几根手指啊!”
语然翻身站起,拉过木兮的手,狠狠按在桌上,银霜残阳剑幻做匕首般大小,稳稳的甩在木兮的指尖前,吓得木兮的脸惨白,大气都不敢出。
“你…想……想知道什么……”
许是被吓坏了,木兮颤抖着双唇说出了六个字,又侧目看了看一旁的莫尘云,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今日是要交代在此处了。
“谷思和七皇子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