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房中的丫鬟匆匆忙忙请了大夫过来,才知道大夫人常年忧思,郁郁寡欢,又旧疾缠身,恐怕时日不多了。
又说那相国公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空一道霹雳,劈着他半天回不过神。
相国公心里愧疚不已,没日没夜的守在病榻之前,也不管朝政之事了。
……
蓝浅因重伤未愈,不能亲自为大夫人请安祈福,所以只能派丫鬟去打探打探大夫人的情况,并替她去寺庙祈福。
一时间,府里乱作一团。
蓝浅挣扎着起身,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她闷哼一声,身不由己的倒下,脸色更是惨白。
丫鬟没了个拿主意的人,站在那里干着急。
相国公毕竟是个男人,不方便管理内宅之事,这重任自然落到了蓝静身上。
蓝静前几日也管了几日家,后宅之事井井有条,相国公便放心的把这管家之权交给了蓝静。
……
蓝浅撑起身子,有些虚弱的问:“那雪梨和龙焕如何处理的?”
丫鬟回答道:“龙公子自那天后便消失不见了,雪梨姑娘仍住在相府之中。”
蓝浅点点头,对丫鬟说:“扶我起来,我的伤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让我去看看母亲。”
丫鬟有些犹疑:“这……”
就在丫鬟的愣怔间,蓝浅拨开额前的乱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唰唰的跪了一地。
蓝浅看到眼前的场景,呵呵的笑了。
一个丫鬟斗胆跪着挪上前去:“小姐,大夫人并无大碍,小姐还是好好休息吧。”
“如果我偏不呢。”蓝浅不怒自威。
那个丫鬟正不知如何是好,就看到屋子角落的一个婆子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丫鬟看到婆子的使的眼色,暗暗点了点头。
“那奴婢便给小姐梳妆吧。”
蓝浅瞥了一眼角落的婆子,没有说话。
……
蓝浅看着镜子里有些苍白的脸色,微微蹙眉。
身旁的丫鬟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小姐,是要去大夫人那里吗?”
蓝浅看了丫鬟一眼,“不,在这之前,还要干一件事。”
丫鬟有些疑惑的看着蓝浅,但并未说话,而是恭敬的退到一旁。
蓝浅倒也没料到,当年那个文文静静的妹妹竟变得如此胆大了。
蓝浅站起身,走到桌前,打开茶壶的盖子。
里面是冷茶。
那丫鬟跟了上来,看到蓝浅打开茶壶盖子。先是不解,后又大惊。
蓝浅冷眼瞧着屋子里的丫鬟。
“谁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里面是陈茶。”
一屋子的丫鬟唰唰的跪了下去,却并未有人言语。
“好啊,好好好。”蓝浅不怒反笑,“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一起来威胁我吗?”
有了一个丫鬟站起身,回答道:“这,这估计是下面的奴才疏忽吧。”
“那就把管茶水的奴才给发卖了吧。”蓝浅幽幽的说。
那个私自站起来的丫鬟大惊:“那奴才只是疏忽而已,何必……呢?”
蓝浅一把把手中的茶壶摔在地上,茶水茶叶溅了一地。
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那个丫鬟咬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