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练场上是清一色的男儿们穿着统一的捕快服操练着,许暄和来到二人前,鞠了一礼“我家师父在内堂等着大人和小姐呢。”
许暄和引着二人进入内堂,又躬身出去。内堂里的人儿,留着飘逸的黑胡子,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上有一道伤疤,不怒自威,煞气凛然。见到知府大人和小姐,笑了一下,脸却更显狰狞“叶兄和阿与来了?快坐。我早些便听暄和说叶老兄得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容与回之甜甜一笑,见父亲似有话要同这位总捕头要讲,便乖巧的坐在一旁玩弄着桌上的饰品。
“王兄,最近那个案子办的怎么样了?”叶思立切入了正题。提到那起案子,总捕头有些气愤“还未抓到凶手,最近南城门那边又多了几具尸首,你可曾听闻了?”
“自是听闻了,难不成这南城门的几具尸首和上次的案子是一人所为?”叶思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我猜应是如此。南城门死的几人身份与上次案件死者的身份相同,皆是乞丐。”
“乞丐这种群体,本身存在感就微乎其微,要不是暄和无意中发现,怕是真的要瞒天过海……对了,那些死者的死相怎么样?”王捕头看了一眼容与,发现她并无什么负面的表情,才答“有的是腹部被切,有的是胸部,头部……”
“听闻妙手堂以治外伤闻名?”容与突然开口。王捕头不知容与所意为何,想了想回道“妙手堂里有一位神医,姓齐。最拿手的便是外伤。上一次北郊的一位农民在自家院内摘葡萄,不慎从所站之墙上跌落被墙角的犁头穿胸而过,城内所有医馆都断言必死无疑,是妙手堂的那位神医开膛破肚,不知怎地又好了,那医术,真是惊为天人呐!”
叶思立听后沉吟了片刻,又补充道“不过最近这妙手堂却是不太妙,那神医已经连着治死了好几个人了。本来其它医馆可以治的,到它那却被活活治死了,近期衙门接到的这种案子已数不胜数了……”
蓦地,知府大人和王捕头一对视,两人似乎都明白了些什么,知府大人柔声对小女儿道“阿与乖,我和你涛叔叔出门一趟,你先跟着暄和哥哥玩哦。”
哦,原来王捕头叫王涛啊。容与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不嘛,我要跟着爹爹一起去。”叶思立有些犹豫,随即想到这妙手堂是女儿提出的,指不定女儿还了解些其他的什么事,又点了点头。
叶思立和王涛带着几个官兵几个捕快气势汹汹的来到妙手堂,此阵势自然是引来了不少吃瓜群众。
路人甲推了推身旁的人“哎,你觉得这回妙手堂犯什么事儿了?”身边的人嗤了一声“这还用说?这妙手堂最近可害死多少人啊,肯定是来追究此事的。”
谁知刚出声就被反驳“我看可不是如此,你那小小的事儿怎么能惊动知府大人和靖安门的总捕头?”又朝那两人招了招手,示意附耳过来,看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才道“你们看最近城中是不是多了许多开膛破肚的尸首?这乐阳城可是只有妙手堂一家医馆以这项手艺医人,我看呐,八成就是他们……”
习武之人耳力自然不错,王捕头听见此话,对前方的妙手堂更是眼露凶光“走!”一声令下,就带着几个捕快闯入了妙手堂。
妙手堂内阁。
一位少年躺在铺着洁白被褥的床上,双眸紧闭。床前站着两个人,一人拿着刀子对身边的人恭敬说道“齐医师,这小子已经被我喂了蒙汗药,一时半会儿暂还醒不过来。”
被称作“齐医师”的男人点了点头,眼神晦涩不明,落在床上的少年上,似在考虑该怎么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