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倾霓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又觉得脖子和腰都酸痛,但是她顾不上自己的不适,猛地站起来也喊道:“我怎么看不清楚,是不是瞎了!”
顾北文也跟着站了起来,觉得杨倾霓的话说得好笑,哪有人把看不清楚说成瞎的,但是目前不是打趣她的时候,他也忍着肩膀和手臂的麻木提醒道:“你的眼镜我放在客厅茶几上了。”
反应过来之后也感觉自己说的话很白痴,杨倾霓尴尬的没有回应,一边晃动脑袋一边打开阳台门。
等杨倾霓戴好眼镜跑过去,白悦已经自己找到卫生间了,正趴在马桶上干呕。
杨倾霓看白悦的样子觉得心疼,蹲下来轻拍她的背,还是忍不住教训道:“明明没喝过酒还第一次就干白的,现在遭罪了吧,以后别这样了。”
“你现在倒是会教训我,昨晚我喝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白悦说话还是一口的酒气,实在没有吐出来又难受,只能坐在地上。
听到白悦这话,杨倾霓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和冤枉,看着白悦这副难受的样子还是软了口气:“好好好,是我的错,那我下次拦你你得配合我。”
白悦无力的摆摆手:“没下次了,我太难受了,这种罪觉得不能遭第二次。”
何顺是被顾北文摇醒的,他喝了杂酒不仅睡得沉,还头疼得厉害,虽然听到了白悦的呼叫,但是无法凭借自己的力气起来,虽然他在梦中已经冲到白悦的身边了。
将两片醒酒药和一杯水递给何顺,顾北文又推了他一把提醒:“还没醒?给白悦送去啊。”
何顺这才瞬间清醒了,赶紧忍着头疼接过,又听到顾北文说道:“我给你留了两片在桌子上,你等会儿也别忘了吃。”
白悦终于是吐出了一些,瞬间感觉舒服了许多,还没来得及洗脸漱口,何顺就端着水和药片进来了,一点都不在意她现在狼狈的样子:“白悦,你先吃药吧。”
“谢谢。”白悦站起来接过了药和水,一口吞了下去。
站在卫生间门口吃药喝水有些奇怪,白悦一开口说话就又闻到浓重的白酒味,低头到处嗅,发现自己身上的酒味更加无法接受,又嚷嚷道:“我要洗澡!”
这一大嗓门让杨倾霓差点以后她还重醉着,又温声细语的要哄:“马上就天亮了,我们等回学校再洗,你吃了药现在先去睡觉,今天还要考试的。”
白悦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回客房了。
何顺吃了药之后也回沙发躺着了,倒不是为了考试补眠,而是他实在难受得厉害,杨倾霓和顾北文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五点四十多了,倒是出了门。
路上并没有什么人,杨倾霓却边走边和白悦之前一般,抬起胳膊闻了一下,又扯过头发闻了一下,感觉自己身上也有酒味,还是不太确定的喃喃:“我身上也有味道?”
顾北文拉住杨倾霓,又向前一步,低头作势要闻她的头发。
杨倾霓感觉心尖一颤,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好像又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嗯,头发被熏得很严重。”十几秒之后,顾北文后退一步说道,又揉了下她的头发,故意逗她,“是不是卷发吸收得厉害啊?”
杨倾霓瞬间恢复了行动力,上前拉过顾北文的衣服闻了一下:“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衣服跟在酒里泡过一样。”
顾北文倒是不恼,故作怀疑和认真的低头闻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觉得烧烤味比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