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儿子如此反应,老妇人刚刚还紧皱的眉头却倏的舒展来开:“儿子,她也是我的孙女,和她朝夕相处生活了那么久,肯定是割舍不下了的啊,作为孩子的祖母,我不会把她丢下不管的。你想想,现在也只有为娘的带着她,你才可以放心去干活挣钱啊,不然怎么养她啊,是吧。”老妇人过来将小叶抱到她的怀里,轻轻拍着,言语亲和:“小叶该喂奶了,我去拿羊奶。”说完便抱着孩子出厨房了。
赵鸿武没有马上回母亲的话,他跟随在后面,看着母亲动作熟练,并未有任何异常举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娘,你能这样想,我自然很高兴,菲儿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赵鸿武欣喜道,仿佛都要跳起来了。
一切就那样顺理成章,平稳的过去。
午后,老妇人便开始催促赵鸿武去田里干活:“鸿武,田里的草已经很深了,再不除,庄稼可不好种啊。你还是快去田里吧,小叶我照顾就行了,你放心,娘肯定照顾得比你好。”老妇人抱着孩子,将镰刀递给儿子。
赵鸿武看了看老妇人又看了看小叶,思索了片刻,然后回道:“嗯,那我去了。”说完深情的望着那张可爱的小脸,然后不舍的离开,朝田里走去。
……
春天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田里的小麦在春风中一浪接着一浪,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然而乡间再美的画景却总难消除田里割草的男子的愁容。
“娘之前连看都不看小叶的,今天娘忽然带,小叶会不会认生,这会子有没有安睡?”赵鸿武自言自语小声嘀咕道,随后便拿起镰刀往家里跑去。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男子顾不上自己满头大汗,扯着嗓子就已经开始呼唤了。
“娘!”
“鸿武,怎么了,那么急?”小路旁边麦田里,一位正在劳作的妇人看到赵洪武急忙跑过,随即问道。
“婶子,你看到我娘了吗?”赵鸿武大喘着粗气。
“你娘抱着孩子往滨河方向去了,好生奇怪,这老婆子居然不搭理我,不过她去滨河干什么,现在春水涨起来了,河边可湿了呢。”田里老妇人只一面的埋怨道。
赵鸿武似乎明白了什么,脸刷的一下白了,立刻掉转头也往河边跑去了。
“嘿,这小兔崽子,竟然和他娘一样,也不理我,就走了,真是怪都怪在一家啦。”老妇人看到这风一般急冲冲的男子,实在搞不懂情况,接着叹了一口气,蹲下去割草了。
似与春风竞跑,赵鸿武已近虚脱,可他不能停歇,他是在追回自己可怜女儿的命,他终于知道娘亲今日异常举动的真正目的了。
拐过弯儿,赵鸿武真的看见了母亲的身影。此时老妇人蹲在河边,正将孩子放在水盆中,然后准备一推水盆,让这小孩随着哗哗的流水远去。
“娘,你住手!”男子见状,立即叫住自己的母亲,往河边冲过去!
老妇人一听声,回头看到自己的儿子,下一刻却是未做任何停留,心一横,手一用劲,把放有孩子的水盆推了出去。
看到母亲这般心狠,赵鸿武急得心发紧,他顾不得自己安全,咚的一下跳入没胸的河里,然后向河中间飘荡的水盆靠近。新涨的春水凉如冰,冷透肌骨,河中间的水深更是可以将身影还算高大的赵鸿武淹没,但是作为父亲,他真的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安全。
看到儿子这般不顾及自己生死,在水里翻泳,老妇人已经吓得开始手足无措了,她只是浑身抖动着,扯着嗓子大喊着“儿子,儿子!快回来,危险!”
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