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不想再面对以前的种种腥风血雨。父亲的过世,自己有相当一部份的责任。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在。
时维谦抬头看了看没有任何光亮的夜空,迈着沉重的步子,在路灯昏暗的灯光中,往宾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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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低着头,沿着操场随意乱走。想起在县城这两天的同学聚会,虽然总能听到大家对家庭琐碎事情的唠叨,但他们每个人的神情,都是那么的平和与安宁,因为无论工作压力多大,回到家,总是温暖的。
时维谦端着水杯,半倚在宿舍的窗边,看着在操场上走圈圈的展颜,落日的余晖披洒下来,她全身都被渡上了一层的金色,白皙无暇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艳欲滴。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弯弯的柳眉时而紧锁,时而又大放异彩。
时维谦突然觉得很烦闷,放下水杯,出了宿舍。
“有什么问题想不通吗?”
展颜听到声音,抬起头,时维谦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装,双身插在裤袋里,脸上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展颜的心,忽然跳漏了一拍,要不要这么妖孽的看着自己啊。
“没没什么,只是明天就要回琼海了,有些舍不得。”展颜支支唔唔,移开视线,其实现在她最舍不得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却没办法说出口。
时维谦耸耸肩,不置可否。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展颜,“我刚吃完饭,出来散散步,要一起吗?”
展颜有些受宠若惊,小跑了两步,和时维谦并肩而立。展颜觉得时维谦肯定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自己一米六五,站在他身边,才到他肩膀的位置。
展颜和时维谦沿着操场并肩走着,谁也没有说话。两人被落日拖长的影子,有一种温馨的宁静,如果能一直这样到天长地久地老天荒,那该有多好。
正在这时,展颜的手机响了起来。展颜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刚接起电话,顾桐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表妹,你明天就回琼海了?哥给你介绍的这几个同事,你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啊?”
展颜皱了皱眉,想起在县城的这两天,被顾桐带去见的几个刑警队里的同事,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
“展颜,你都26了,我26的时候,顾小蒙都出生了,你对你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这么不着急啊?”
展颜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用眼角余光瞅瞅了时维谦,“你舅舅舅妈都不操心的事,你操什么心啊?”
“就是因为舅舅舅妈不操心,所以我才操心啊。”
“行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和你说了。”展颜挂了电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是顾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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