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白,青丝未束,仅以一根缎带系着。身着温家家服,却不是绣着猛禽,而是朵朵玉兰,听闻玉兰便是那位小将最喜之物,自她死后,温安澜便着令绣娘以后他的衣服只能绣此图样。
“安澜,今日进宫,陛下提到你,更是派了太医前来为你诊治,圣意难测,我着实心里没底,这件事你怎么看?”
“可是太医之首宫清浅?”
“正是。”
“澜听说这位宫太医出身名门,不知道怎的被当今陛下挖来太医院当了院首,虽说年纪轻轻,可医术方面倒是没人反驳。”温安澜细细分析道“但她一向只是为陛下医治,还从未听说为他人诊治,更何况只是臣子。”
“正是如此,我就怕陛下是想要召你入宫。”
“很有可能,毕竟宫清浅看似只是一个太医,实则是圣上心腹之一。”
“心腹?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如何得知?”温蓝英想到宫清浅那柔弱模样,很难相信除了医术外她真能帮新皇做些什么。
“如何得知母亲不用管,也请母亲放心,只要我不愿,便没人能强迫我入宫。”温安澜言辞带有激烈,眼底一层暗煞。他虽在边关,但早就预料到,无论是谁登基,必然不会放过大选的机会,用他来制约右将军府,便秘密在朝中安排人手。后来想要与云城在一起,更是大量安插暗线。而现在······虽她已不在,但他俩真真有着婚约。他自是不会屈身任何人!倘若新帝强迫,他虽不能违背温家祖训推翻政权,但要她朝堂不稳无暇顾及到是绰绰有余的。
“哎”温蓝英欲言又止,“安澜,你不能总活在过去啊,人是要往前看的。云城不在了,但她也希望你幸福不是吗?”
“幸福?”仿佛听到笑话一般,温安澜嗤笑“没了云城,哪来的幸福?”
“安澜,总会有人的。你的人生还很长,未来还会有对的人出现,给他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温蓝英不想自己的儿子陷入困局,却又知道自己不能真正帮上什么忙,只能用苍白的语言劝说。
“母亲又何尝劝说我,父亲逝世多年,母亲都未从中走出,我又怎么可能忘记她!”
“安澜!”温蓝英怒喝,呵斥完后发觉自己的态度不对,但又拉不下脸道歉,只能自己憋屈。
“澜先行告退。”温安澜行礼,不待温蓝英反应过来,便离开了书房,这一刻,母子两人都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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