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一声低语却惊动了对面怔住的人。刚刚得知消息的温安澜悠闲的继续作画,直到最后一笔落成,才稍稍有些释然,甫一抬头,便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云城。两年了,昔日未长开便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姑娘终于露出了她全盛的容颜。轮廓更加分明,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明亮眸子清澈依旧,好像又长高了些,也瘦了好多。她还带着他送的发簪,腰间系着他给的那枚玉佩,那是他们的定情之物,他的腰间系着另外一块。她的身后,正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流铛和依绯。温安澜不由得有些无力,原来,这就是她不肯来找他的原因么?他想过万千种可能,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一种。他初初回到漠城,以往的情报也未曾给他帝王的画像。要不然,他早就找到了!说到底,是他没有想到,死而复生的人活下来已是不易,又怎会拥有那般至高无上的权力。
“安澜”冷弑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傻傻的叫着他的名字。相顾无言,往事如流水般滑过。流铛和依绯看见自家陛下的傻样,想笑又不敢笑,心中也丛生出一丝心疼。她们的陛下,值得拥有幸福的人生,只是她自己有时都忘了,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又有谁是事事都心想事成的呢?温安澜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望着她,愤怒、埋怨过后,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喜悦与思念。终究是深爱的人啊。温安澜伸出双手,笑着将怀抱敞开,本来忐忑不安的冷弑北会心一笑,便如飞蝶一般扑了过去。两人紧紧相拥,仿佛抱得再紧一些,就能将分别的这两年从生命中抹去。那些痛苦、挣扎,黑夜里孤自无人留下的泪,一个人舔舐的伤,在这一刻统统痊愈,破茧成蝶。这一刻的温安澜不想计较那些琐碎的问题,只想抱着她,证明这不是自己的幻觉。过了好久,温安澜才慢慢放开怀中的人。理智回笼,温安澜便像小孩子样哼了一声,转过去不理她。冷弑北觉得有几丝尴尬,她就知道,等他从重聚的喜悦里出来,就不会轻饶她!像是印证她的想法,温安澜阴阳怪气道:“这不是陛下吗,臣失礼,还望陛下恕罪。”眼中却滑过一丝笑意。
“那个”冷弑北扯了扯他的衣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哼,微臣何德何能才能让圣明的陛下也觉得自己有错。”
“哎,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消消气,消消气”冷弑北眼神示意,依绯会意,快速的倒了杯茶给冷弑北,冷弑北忙递给他。温安澜眼中再次露出几丝笑意,又怕冷弑北看见就露陷了,快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一脸“我看你官比我大不能拒绝你,只是给你面子我自己不想喝”的表情接过了那杯茶。冷弑北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很好,脸色很冷,但眼中已经没有了怒意,想来也不是特别生气。
而此时的温蓝英着实不放心,便悄悄的来到二儿子的居所,企图偷看情况如何。刚一到,便瞥见两人相拥,她感觉仿佛有一道雷从她头上劈过。怎么她就迟了一小会,她为情堕落的儿子,和冷情的顶头上司就就就······就抱在一块了?她感觉她的脑袋实在是不够用了,有了第一波冲击,她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崩溃的看见了登基两年都几乎是一个表情的上司言笑晏晏面带谄媚地哄自己儿子的全过程······她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原因,只好收敛气息,继续猥琐的偷窥大业。
温安澜好不容易压住了自己的喜悦,忽的想起自己母亲的侍女是怎么说来着?她是因为要大选,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