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喝了一杯酒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清晨被白墨寒唤醒,连饭都不给吃,就被拉到了大堂。按照惯例,成亲的第二日清晨是要给父母敬改口茶的。白慕寒敬完后,便轮到我了。我跪着端过茶盏,双手举过头顶。
“爹,请用茶。”
“娘,请用茶。”
夫人今日的气色很是不错,不过情绪有些激动,接过茶盏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快起来吧!”
我二人起身后,夫人便唤来了一位丫鬟,她的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盒子,一只玉镯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夫人拿起镯子,阳光打在上面,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
“红月,来。”夫人拉过我的手,将那只玉镯戴在了我的腕上。
夫人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笑着说,“你戴着这只镯子可真漂亮。”
看到夫人笑的那般灿烂,我的心里也乐开了花,“谢谢娘!”
突然,我觉得一阵眩晕,手腕处传来一股灼热感,就连不归巢里的花花都开始躁动不安。我尽力的压制着花花的力量,又觉得那血红色的玉镯似乎相与我的血脉融合,两股力量相互制衡,崩离就在一瞬间。
“你怎么了?”夫人看出了我的异常,一脸担忧。
“我只是身体有些累,没什么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这副样子必定不能再次久留,若是让夫人受了惊,可就麻烦了。
我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手轻轻扶住了我,“娘,别担心,可能是昨晚太累了,我扶她去休息一会儿。”
“好好,快去吧。”
白墨寒搀着我回了房,“你怎么回事?”
周围没了旁人,我也实在控制不住花花了,忽的一下,它就从玉簪里飞了出来。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花花一出来就到处乱飞,它的羽毛变得有些微红,看起来很不好受。
白墨寒开了窗户,花花才从屋里飞了出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血玉镯的那股力量在我的身体内占了主导,一阵眩晕,坠入黑暗。
“这是什么地方?”
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一道强光打下,我下意识的抬起手来遮住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是另一幅景象。
淮阴河畔,夜夜笙歌。这里是都城内最大的歌舞坊——水玉楼,更是名门子弟,丰商巨贾的聚集之所。
舞坊门前,三名男子在拉拉扯扯,其中一位扭扭捏捏,衣衫破旧,与这纸醉金迷之地格格不入。
一位衣衫华丽的公子有些不耐烦,抓着他的衣服就往里面拽,“白兄,今晚可不能扫了我们的兴,快点进去吧!”
“是啊,今晚可是涟儿姑娘的舞压轴,再晚可就看不到了!”另一位也急了,帮衬着将男子往里面拖。
细看那位公子,正是白墨寒的父亲——白言亭,但从容貌上看,应是很久之前了。
“好啦,别拉我了,我自己走还不行吗。”
三人勾肩搭背,一同进了那水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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