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数日,三皇子做的那档子丢人的事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而且还流传着各种的版本,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三皇子也不好过,不仅被弄的颜面扫地,还被自己的皇帝老爹下了禁足令,更是被自己的老师骂了个狗血喷头。本来想着要好好收拾那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如今站在这风口浪尖,只能先沉浸些时间,息事宁人为好。毕竟这么大的都城,从来都不缺新鲜事,很快这件事就被大家遗忘了,等那个时候就是白言亭的死期。
三皇子想的极好,可是他又怎会料到,有人早就盯住了他这条大鱼,就等着时机将他一口吞掉,哪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夜。
白言亭走在这淮阴河畔,一筹莫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位涟儿姑娘,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曼妙舞姿,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海棠花香……
看着那熙熙攘攘的花楼,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几枚铜板,自己身上那件泛白的衣服,默默低下了头。
若是在以前,虽然自己是白家的庶子,但吃穿用度也都是极好的,怎会连这水玉楼的门都进不去。
当年的白家就是都城中首屈一指的富裕人家。不过白言亭的母亲身份低微,性格内敛,唯唯诺诺,幸好肚子还算争气,为白家生下了一名男婴,才避免了被赶出家门的下场。但她福薄,生孩子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就在几年前病逝了。
白言亭在白府不仅不受重视,而且还经常被兄弟们欺负,后来又与父亲闹翻,再加上各种人添油加醋,就被赶出了白家。
他靠着母亲的一点积蓄想要做点生意,可是却被人骗的分文不剩,最后只能靠着摆摊子写信卖画来维持生计。同他走的近的那两位公子,也只是看他落魄了可怜他而已,自从游船上的那件事发生后,他们恨不得离得他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
白言亭又在水玉楼门前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混进去的机会,正想离开的时候,却被一个小姑娘叫住了。
“这位可是白言亭,白公子?”
“在下正是,不知姑娘……”
“我家小姐想请公子一叙,不知公子是否方便?”小姑娘虽然稚气未脱,但从她的举手投足就可看出,她口中的小姐能将一个小丫鬟调教的如此有礼,一定也非常人。
“不知你家小姐是……”
“公子见了就知道了。”小姑娘笑的可爱,还卖了个关子。即使她不说,白言亭也早就猜到了。
随着小姑娘来到了水玉楼的楼上,一路上看遍了形形色色的人,忽然有了一种厌烦之感。
“公子请吧,我家小姐已经在等你了。”小姑娘打开门后,一把将白言亭推进了屋中,利索的带上了门。
这个季节正是海棠花开的最好的时候。白言亭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海棠花香,看到桌上摆着的那一束束的海棠花,确实美得很。
“公子来了。”
涟姬听到了开门的动静,走了出来,看到白言亭傻傻的站在门口,赶快过来招呼。
“姑,姑娘……”明明是自己幻想了很多遍的场景,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涟儿姑娘说的,也许是过于紧张,白言亭支支吾吾的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涟姬叫他面红耳赤,额头上的汗珠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不觉低头一笑。
“公子别站着了,快来坐。”
白言亭移动着僵硬的身体,每一步都举步维艰,他从来没有在人前如此失态过。坐下来的他看着对面的女子,更加抑制不住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