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报上名字,反正就是小什么,南月寒是记住了几个,但是却无法对上号。
“月公子,不如由奴家为月公子抚一曲。”白衣美人开口了。她这样坐在这里,那位月公子只顾着和众人调笑,完全没有和以前那些人一样对自己感兴趣,虽然她一贯如此,并非刻意博人眼球,可是未免有些无聊。
“好。”南月寒随意道。
琴艺算是不错,不过对于琴绝南月寒来说,未免太过雕虫小技,并未放在心上。
“公子,吃菜。”
“月公子,喝酒。”
“月公子,奴家来喂您。”
“好。”南月寒好脾气的一一应下。和众人嬉戏玩闹,唐小姐一直在一边当背景,都快要气死了,可是又想一想,这不是自己可以安排的嘛,让她看看女人是多么的温柔如水,以后自己才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也就忍了。
“公子,奴喂您吃水果。”一蓝衣女子掰了一瓣橘子欲要凑到南月寒嘴边,却不想她脸色微变,轻笑着躲开,陌生人抱抱也就算了,逢场作戏罢了,可是看着女子纤细漂亮的手拿着的橘子,她却是吃不下去,她一向洁癖,宫里的环境是第一要,平日的饮食都是几个专人伺候,像切水果泡茶这种事,除了蓝御等人,她一概是不会入口的。
“本公子不喜欢吃橘子,美人自己吃。”
白衣女子一边弹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唐小姐在一边撇撇嘴,挤开众人坐在南月寒身边:“玩的很开心嘛。”
“还不错,这还得感谢你。”南月寒饮下一口酒,唐小姐也拿起一杯酒:“既然今日这么高兴,那我们就喝个痛快。”
“好啊。”南月寒举杯道:“其实,你要是愿意放下过去的事情,我们两个会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和你当朋友的。”唐小姐笑道:“月寒,你真是残忍。”
“我一向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南月寒一边喝酒一边道:“我从不想与你为敌,是你从一开始就在逼我。”
“我逼你。”唐小姐苦笑着:“是啊,一直是我,今日,我们就不说这些了,来,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时间缓缓流逝,两人都趴在桌子上站不起来了。
“白姐姐,现在怎么办?”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看向一边的白衣女子。
“将这位月公子留下来,我来照顾他,那位小姐,你们送她去一间客房,莫要让人打扰了。”白小姐起身端庄的站着,发丝扫过美丽清冷的脸庞,月寒,你叫月寒是吗?
“是。”众人带着唐小姐出去了,屋内只留下南月寒和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将南月寒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她躺在床上,南月寒呻吟一声,又死死睡了过去。
白衣女子打了热水,替南月寒擦了擦脸,看着她被酒晕染的绯红一片的面颊,又脱下她的靴子为她盖上薄被,这是她第一次让人留宿,未免心里有些紧张。以前,她都只是为人弹奏一曲,从来没有让人在自己这里过夜的。
可是,现在他占了自己的床,自己就只能在软榻上将就一晚上了,这个公子,喝醉了酒,不哭不闹不说胡话不耍酒疯,就安安静静的,真好。
漆黑一片的天际,伸手不见五指,悠悠的刮着寒风,南月寒很是恐慌,一转眼,又是一片坟地,南月寒感觉这里很是熟悉,转眼望去,另一个自己脸上挂着邪佞的笑容,于月色映照下很是显眼刺目,一剑又一剑解决掉围绕着她的白衣人,鲜血洒在脸上,为她冷漠的眼睛染上一抹诡异的红。寒风凄凄,一座又一座墓碑,一个又一个染血的白衣人,南月寒的耳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