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寒看着他痛苦的面容,心中苦涩的讥讽,现在的境况,自己只能对着众人演戏,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自己只能装作和众人凄迷惨淡的模样,看看背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可是纵然是演戏,心中也难免痛苦,为什么陪伴在身边的人不理解自己呢,以前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从未发觉,也从不在乎别人会不会理解,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奢求着别人的理解。
众人又一次面色凄迷的出了御书房,南月寒铮铮的弹奏着白玉琴,魂不守舍,琴声枯涩,令人伤心抑郁。最后停了下来,室内终于安静,可是南月寒的心却不平静,她抱着白玉琴躺倒在地毯上,琴身冰冷,通过皮肤渗到南月寒心里。
梦中,所有人一个一个弃自己而去,南月寒不知是何原因,只觉得凄惶寂静的可笑,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只剩一地荒唐苍凉的白月光。
南月寒满头大汗的醒来,却原来自己还抱着琴躺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至今尤被噩梦困扰无法自拔。
“主子。”暗卫出现在南月寒面前,南月寒坐起身道:“起来说话。”
“谢主子。”暗卫站起身来:“莫涟漪小姐政令施行极为不顺。”
“怎么回事?”南月寒皱了皱眉,从未听她说过啊。
“莫涟漪小姐从来名不见经传,她虽是莫家家主,可却无人知晓,突然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得了您这么大的恩典,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大官,众位大臣当然不服,所以明面上虽然对她还算过得去,可是背地里,却没有一个人服气她。”
“这种事情在所难免。”南月寒敲了敲桌面,她早就想到了。
“您不打算管吗?可是您扶持涟漪小姐坐上高位的。”暗卫道。
南月寒深色莫测:“不必插手,你自己盯着,只要不出大乱子就没事,涟漪不可小觑,她既然没说过,我便也装作不知。她是真心想帮我做一些事情的,这点事还难不倒她,若真的被这点事难倒了,她也就没有资格得我的扶持坐在那位置上。”如果这点困难都应付不来,那以后还有很多艰难险阻,她要如何去处理那些事情。莫涟漪可是一把利剑,接下并管理那么大的莫氏,怎么可能一点手段都没有,她现在只是需要适应而已。
“主人,再怎么说是您一手扶持涟漪小姐坐上那个位置的,您把那个位置丢给她就不闻不问了,属下担心,会因此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暗卫道。
“我总不能手把手帮她做事,若是这样的话,这些事情干脆我来做,还要她干什么。再说了,涟漪并非那么小气的人,她要是为这事生我的气,那只能算我看错了人。既然她处在这个位置上,不管是想要帮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坐稳,我若是一是帮了她,只会让她一时顺,一直难。”自己若是出手,那以后她的路,该怎么走。
“那涟漪小姐若是凭自己的能力坐上那个位置,以后就会平顺了是吗?”若是这样的话,那以后就好了,现在只是艰难一时而已。
南月寒淡淡的笑了笑,眼睛闪过一丝嘲讽:“不会平顺,只会越来越难。”
人说打江山容易,守江上难,便是这个道理。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只会有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可预测的事情找上门来,丝毫不得懈怠。若是以为坐上去便太平了,那就是大大的错了,她有一瞬间有点恍惚,是不是不应该将莫涟漪拉到这个坑里来。一句入朝为官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涟漪却当了真,自己是否做错了。
“你下去吧,没什么大事的话,就不必插手,只要回来报于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