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子此时斜躺在榻上,一旁太医帮着他包裹头上的伤口,魏君墨强忍着浑身的疼痛。
那女人真不是吃素的,此时身上的鞭伤累累,稍一动而痛全身。魏君墨咬牙切齿,季华离是吧!你最好别落在本宫手里!
“太、太子……”
魏君墨挑眉,摆了摆手,对太医说“把伤药留下,你先退下吧。”
“是、是……”
太医颤巍巍地先退下了,这魏太子气场有点强大啊。
屏退太医之后,魏君墨招手身旁的侍卫扶起他。
“魏三,过来给本宫上药。”魏君墨很是费劲的开口,那女人真的是太狠了,好像欠了她债一样。
“主子,这到底是谁弄得?我去把他削了!”魏三一边上药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天知道他从郊外的梅花林处找到主子时的场景。
郊外三尺多厚的雪地上,主子浑身带血的窝在雪地上,满面的雪霜,呼吸很是微弱。天知道那时候他心都快要揪在一起了,唯恐那儿永远闭上眼睛。
魏君墨额头有些冒冷汗,却是不动声色。
“哼!本宫会亲自报仇。”想到季华离,魏君墨便头上青筋暴涨。
“‘紫竹林’凶手可找着了?”
“主子恕罪,现在仍查不到凶手。”
魏君墨敛眉,不语。季府!
阿离这两天都瘫在床上,风寒来的匆匆、却一直不见好转,这几天阿离除了早上在院中练练拳脚之后,其余时间都待着房中了。
季梓轩一直昏迷不醒,因为季梓轩中的药物本就不是毒,是以季梓轩只会昏睡几天,阿离的药物并不能令他清醒过来。
此时,只见房中的窗户‘吱呀’一声,阿离虽浑身不想动,但还是翻了翻身扫了一眼。
此时窗户边上一人坐立,外面阳光太盛,阿离看不见那人面容,看了看身形。
“凌易?”
“你怎么了?”凌易皱眉,看着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的人。
“没事……”
阿离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估摸着现在应是正午时候。
凌易走到阿离床边,伸手把拨了拨女子额前的碎发,本是不在意的、目光在触及女子额前伤口时顿了顿,突然往那伤口处压了压……
阿离被突然惊醒,抬眉看着床边的人,怒目:“你干嘛?”
凌易并不言语,低眉瞧着她。
阿离见他并不言语,翻身不再理他,兀自卷着棉被睡觉,对凌易擅自闯进她屋内好似见怪不怪。
其实阿离不止一次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但凌易好似把他当兄弟一般,对阿离的话视若无睹,阿离又打不过他,久而久之也便不再理他了。
凌易看着阿离翻身又睡下了,在阿离房中找了椅子坐下,兀自喝茶。
这两天接待使者一直很忙,凌易直到现在的抽出空来,不知不觉便走到这来了。这两天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凌易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季华离便浑身是气。
凌易突然皱了皱眉,好像是那天看到她跟辛落云之间的熟稔,自己心中便特不是滋味。
最近京城诸事烦多,刺客一事差不多已落下帷幕,并肩王却是一病不起,太医皆没有办法,昨日并肩王府下人进宫禀报,称并肩王已薨。
此时‘腊八’临近,各国使者已都在宫中,不宜丧办,皇帝便令人一切从简了。今晚又要设宴为各国使者接风,这是礼部尚书负责之事,凌易好不容易喘口气,便跑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