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戴美瞳,天生的!”贺郁娜本来就是急性子,眼见这个护士痴愣愣的,忍不住拿手在她跟前摆了摆,催道:“哎呀!你们医生在哪呀?我保持器丢了,急着找医生重做呢!”
这话如同催命,小齐终于回了神,立马换了副面孔:“哦小姐您好,您原来的保持器,是我们这儿做的吗?”
贺郁娜急的要命:“不是啊,我这不是着急吗,再不戴保持器,我刚矫正好的牙该反弹了。”
小齐低下头去,慢悠悠地开电脑:“不好意思啊小姐,保持器弄丢了,得去原先矫正的诊所配呀,您应该知道这个行业规矩的,再说我们的诊所不收外客……”
牙齿矫正这行是有这样的规矩,一个患者最好是找同一个医生,中途别换人。
小齐准备起身送客了。
“哎别,我上个医生在美国呢,”贺郁娜急的靠了一声,“能不能帮我问问医生啊,我刚回国,这小区附近我搜过,就这么一家牙医诊所。”
小齐面无表情:“咱们医生不好说话,问他肯定不同意,你还是找别家吧。”
“别别,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贺郁娜一急,水晶般的眼睛泪汪汪的,“费用不管多高都行,再说做保持器很简单,顶多不超过两小时,就帮帮忙,通融一下嘛。”
小齐看她急的快哭出来,心一软,慢腾腾站起身:“那行吧,我先帮你去问问医生……”
其实她料定了,不近人情的徐医生绝对不会接手。
平常和他说话他都懒得回,现在一个陌生人让他腾出宝贵的研修时间……做梦吧。
她说帮忙去问问,顶多是让高贵的徐医生来背这个锅。
小齐自以为腹黑,但她没料到这个漂亮小姑娘更腹黑,走了几步,吓了一跳:“你在外面等着就行了,跟过来干嘛?”
贺郁娜其实早知道这护士不靠谱,现在是打算跟着她,等见到了医生自己出手——毕竟凭她装可怜的本事,什么难搞的医生都得缴械投降。
她眨巴眨巴了那双小猫似的大眼睛,可怜巴巴抽了抽鼻子:“我、我……”
光是那表情就让人受不了,小齐折服望天:“行,行,别说了,带你过去。”
去诊室的走廊很空旷,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贺郁娜闻得想吐,索性转移注意力打量四周。
但见一面面“笃学精业修德厚生”的小锦旗挂满白色墙壁,贺郁娜不由得哇了一声:“圣德诊所这么牛吗,好医生这么多?”
“是很牛的,”小齐颇骄傲,“只不过呢,咱们圣德就一位医生,咱们徐医生啊,业务能力精良,人长得又帅,还在美国进修了七年,这些锦旗啊,是他从原先的市口腔医院带过来的,咱们院长亲自给他装的箱。”
贺郁娜使劲拍马屁:“哇,厉害死了,小姐姐你肯定也特别牛。”
小齐一听更得意:“哈哈哈,还行吧,要知道跟着咱们徐医生……”
诊室的大门近在眼前,贺郁娜急得上火,深吸了一口气,越过她,直接破门而入了。
门被推开,诊室里安静敞亮。
一切都彷如慢动作。
听到动静,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原本清俊的面容被口罩盖住,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眉眼,深邃得像秋日阳光下无底的海。
细碎的额发下,视线平淡温和,却又透着禁欲,让人想起樱花瓣上晶莹清冷的雪。
贺郁娜怔了怔,一瞬后,直接冲了过去。
她双手合十举在面前,小巧的鼻尖都皱起来:“医生,我保持器丢了得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