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叙:“……”
闻如一:“???????”
沈然见两个人不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难怪你昨天说如一在穿衣服,这可怎么办,我信基督教,不能婚前性行为的……”
闻如一看沈然越说越离谱,想去死一死的心都有了。她冲过去打断沈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既尴尬又羞耻,硬着头皮解释:“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然半信半疑:“字面上的意思?”
“绝对是字面上。”闻如一只差没举起手来发誓了。
沈然喜不自胜,张开双臂又想抱住闻如一。
身边的保时捷一轰油门,引擎声震天响,如风一般驶向了外面的泊油路。
闻如一抬手看了眼腕表,离上班时间不到三分钟,她顺势按下沈然的手臂,催促道:“快走吧,要来不及了。”
沈然快步跟在她身后:“亲爱的你是第一天上班吗?我们以后要做同事了。”
闻如一笑笑,没有表态。
身边沈然说个不停,从早餐吃了什么到现在住在哪,都吐露了个干净。
闻如一也就是听着,时不时“嗯”两声,心里却装着别的事。
她刚刚透过副驾驶的车窗,似乎看见向言叙的耳朵有点红。
不过想来他这样冷感的人,沈然那样一句荒谬的玩笑话,应该是不会往他心里去的。
所以她应该是看错了……吧。
——
另一边。
向言叙原本要去公司,开着车一路直行,在一个红灯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走错了道。第一个路口就该左转的,眼下离公司,差不多增加了一半的距离。
早在大四实习的时候,向父就把公司的主要业务交给了向言叙,他自己则隔三差五带着妻子,全世界到处玩,对公司的事甚少过问。
向言叙看早会的时间已经来不及,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把会议推迟一小时。
挂断电话,倒数的秒数过去,绿灯亮起,向言叙放下手机,在路口掉头往回开。
正是早高峰,车流挤在道路上,一眼望不到头,车速如龟速,向言叙的脚踩在刹车上,停停走走,五分钟过去还没移动五百米。
这是每天都会经历的事情,今天却让他感到格外烦躁。
向言叙伸手去调整空调的温度,余光看见副驾驶的座位上似乎有一个东西,还闪闪发着光。
他倾过身去,长臂一伸,拿过来一看,是闻如一的手链。估计是接口处有点松了,什么时候落在车上的也不知道。
向言叙记得这条手链,闻如一十七岁生日那年,他送的生日礼物。
虽说钻石恒久远,可向言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闻如一还留着,一直戴在手上。
向言叙将手链攥在手心里,力道不由得加重。
十六岁那年认识闻如一,他也曾热烈的喜欢过,想要表达过,可终究化为一声叹息。
到底是他不敢赌一场。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和闻如一变成了最熟悉的人,可这种熟悉感越强烈,距离感也随之加剧。
他们之间无话不谈,可他们之间也像是隔着一道透明的墙,能看见能听见,可是不能触碰到。
向言叙不止一次想要亲手打碎这道透明的墙,可他害怕。
害怕这道墙会和闻如一一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也害怕他下手击碎的那一刻,会伤害到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