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屏幕对着向言叙,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完蛋了向向,我被盗号了,上次你发给我的红包还没提现呢!”
向言叙面色不改,听她这样说,眉头轻颤了两下。
闻如一被他盯着,感觉映在他墨色瞳孔里的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
不行,一定要解释。
闻如一思绪乱成一团,这消息肯定是易泠泠瞒着她发的。
失恋女性的母性泛滥起来真的太可怕,她都快淹死在这深沉的母爱里了。
“如此说来。”
向言叙的眉眼舒展开来,他弓着腰与她平视,眼里全无笑意,两个人靠得太近,近到闻如一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洗发水的味道。
柠檬味的,特别清新。
向言叙抬手,挽起她耳边的一缕碎发,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睛微眯:“一一是在骗我玩吗?”
闻如一双手握住向言叙的手腕,心虚到不行,却还要强撑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没骗你,你好好审题,前提条件是‘我喝醉了’。”
向言叙被气笑了:“你在暗示什么?”
闻如一松开他的手,指着桌上空掉的红酒瓶:“看见了吗?里面的红酒有一大半都是我喝的,千杯不醉正是在下。”
欸……
好像哪里不对。
“哦,恭喜你。”向言叙的觉得热,一边解着袖扣,一边得出了结论,“成功证明了自己是个女骗子。”
闻如一看他这架势,忙退后两步,躲在包间的衣架后面:“信息不是我发的,这是一场误会。你别冲动,君子动口不动手,坐下来喝杯茶,我慢慢给你解释。”
“我不想听。”
“……”
闻如一看他已经在解另外一只手的袖扣,目测了一下自己与门口之间的距离,心想着以自己优秀的短跑速度,能不能在向言叙眼皮下溜之大吉。
不管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闻如一脚底抹油,以最快的速度绕过向言叙,眼看大门就在眼前,一只手从后面抓住她的后衣领,硬生生地把她拉了回去。
“骗了我还想跑?”
向言叙用食指抬起闻如一的下巴,他舔了舔唇角,嗓音低柔,诱人沉溺:“我们一一在美国待了四年,胆儿肥不少。”
我们一一。
分明是亲昵到可以说是腻味的称呼,闻如一却品出几分寒意来。
易泠泠今天是想要她死啊。
闻如一横不起来了,只能服软,苦兮兮地认怂:“向向我错了,女朋友没有,小棉袄这里有一个,你要吗?”
向言叙还未来得及回答,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闻如一如释重负,掰开他的手,乖巧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你接你接,千万别耽误正事。”
向言叙哪能不明白她心里那点小九九,本来不想接,但看见来电显示上面的名字,顿生无奈,只能接起来。
“妈,什么事?”
闻如一也一愣,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之后,就算跟她没什么关系,也有点紧张起来。
向母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你去个卫生间这么久,掉进去了?要我叫人去捞你吗?”
向言叙:“……”
闻如一“噗”了一声,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向言叙捏着鼻梁,含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