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魔剑的剑鞘早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破损不堪了,但鞘上深深浅浅的古物花纹无不展示着此剑的与众不同。
代乾坤见到此剑,吃了一惊,手中端着的茶杯也洒漏了一片。
他慌忙放下茶杯,伸手要去碰那消魔剑,却被独蛋给挡住了。
“这把剑不能随便摸的。”独蛋一直记着井元易告诫她的话,不论真假,她绝对不会让身边的人以身犯险。
“这是谁给你的?”代乾坤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代乾坤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这把剑。这把当初被井元易捏得死死的不肯拿出来示人的消魔剑。
“我想您应该知道是谁给我的。”独蛋在等,等爷爷自己想通一切。
这是井元易的心病,想来也是爷爷的。
“不可能。你不可能见得到他。即便是见到了,他也不可能将这把剑给你。这不可能。”代乾坤摇着脑袋,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当年井元易对那把剑视若珍宝,怎么可能轻易交给别人?更何况交给他代乾坤的孙女之手?怎么想都不可能,除非……
除非这个人真的抛下了仇恨,原谅了他们。
独蛋看着爷爷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在慢慢的接受着这些,因而不敢多言。
“爷爷,这把剑是他送给我的。”
代乾坤愣愣的看着消魔剑,嘴唇微动,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井元易对你竟然这么大方。”
“虽然我是晚辈,可能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可我也算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的人,眼看你们多年不见,内心却充满了对彼此的误会……”
“我不怪他。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他做什么我都能理解,他当年叫我一声堂哥。”代乾坤眼神空洞,像是回忆起了当年的前尘往事。
“有机会的话,你们两位见上一面?”独蛋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既然自己的爷爷都说不怪他,井元易的怨气也没那么大了,两人见上一面说不定就冰释前嫌,如此就皆大欢喜了。
然而代乾坤摇了摇头。
“他不会愿意见我。当年我也有错,假如当初我能够更懂他几分,他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唉,他现在一直躲在阴暗处不敢见人吧?”
“他做了阴阳商人,身边还有一个小徒弟,过得嘛,还算逍遥自在。”独蛋主动忽略了她也是小徒弟的事实。
她现在还不太敢刺激代乾坤,因而该瞒的还是瞒得死死的比较保险。
“阴阳商人?他竟然是做了阴阳商人。”代乾坤长叹一句,末了居然笑了起来,“早该想到他是做了这个的。”
“爷爷,你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跟我产生了联系?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找我调查我甚至保护我,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独蛋一连几问,恨不得将她心头的困惑全部甩在代乾坤面前。
可代乾坤毕竟是代乾坤,他能尽量少说的,绝不会多吐一个字。
“还是那句话,不该你知道的,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按照现在的方式活着就好。”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您还说这样的话,是嫌我死的次数还不够多么?”独蛋有些气急了。
但一旁的多德扯了扯独蛋的袖子,示意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让独蛋理智了几分。
“组织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吧?可是您就这样任由我陷入组织的监控之中不管不顾?或者说,您直接和组织合作了,默认了组织的那些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