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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了,我有个朋友,她儿子刚从法国读完研究生回来,也单身,你要不要去见见?”

    “嗯,好啊。”我胡乱答应着,酒意越来越浓。

    “还是先把工作问题落实了再说,不然人家怎么看得上啊……”我爸担忧道。

    “我们家小瑜也不差啊……”

    渐渐地,我听不清我爸妈在说什么了,到最后,我连自己是怎样洗漱上床的过程都有点断片,好在父母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等我睡了一觉起来,窗外一片漆黑,打开台灯,才发现时针刚指向23点。

    我听过一个说法,有些你忘记的事情,当你日后又再次处于同一情境中时,很有可能会把那些忘记的记忆想起来。

    我呆呆望着天花板,并非出于本愿地,想起一些事来。

    那是我跟何泽还在一起的时候,大学刚毕业,回到了浣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着,不时会去看看我跟何泽“新房”的装修情况。

    这新小区周围都是在造的建筑物,据说浣城的新车站、新的商业中心都会建在在附近,地段好,何泽父母在楼房开盘后不久,就买下了,为的就是日后给何泽当婚房。

    那天我还抱着刚被精致装裱的一幅画,那是前段日子刚被我从箱子里翻出来的,高中时我画的一副水彩画。

    画很简单,就是一大片白色背景下,右下角坐着一只白色的、胖乎乎的北极熊。说来好笑,那只北极熊,是高中的我的“自画像”。

    不知道是不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的缘故,在给这画镶上原木画框后,我觉得这画瞬间就“精贵”了起来,让我开始遐想这画可以挂在新房的哪个位置。

    “何太太,你来了啊。”

    原来那个时候,我一进去就跟我打招呼的“工头”,就是辛大地,但那时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我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工人们一遍又一遍地刷墙。我还喜欢站在阳台上,因为楼层很高,除了街道楼房,我能望见远处的浣城山水。

    “何太太……”我笑出声,总觉得这称呼既别扭又有年代感,更何况我跟何泽还并没有结婚,但我却懒得去纠正。

    “何伯母,你也来了啊?”辛大地在门口喊了句。

    是何泽的妈妈。

    “还有谁也在啊?”

    辛大地像是在找我,当他看见我时,我顺势就蹲了下来。“哦,没人啊,没有人——”

    “奕芷瑜来过了吧?”

    我心一惊。原来是她看见我带去的画了。

    “啊,对,何太太刚来过,又走了。”辛大地很有灵性地帮我说谎。

    “毕竟这种乱七八糟的画,也就她会带,”何妈妈随手一扔,“这还没结婚呢,叫什么太太一”

    “嘭一”我错觉听到那副画摔碎的声音,猛一个激灵睁开眼,不远处我的笔记本电脑亮了起来。

    原来是来电子邮件的声音。

    林玮廷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