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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親愛的奕同學:

    自從那次音樂節以來,我過得不是太好。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在我高中在吉他社時,經常有學弟學妹來找我學吉他,然而最後堅持下來的只有一個學弟嗎?

    我最近跟他聯繫上了。我相信,這世上所發生的一切,天南地北,古今中外,都是存在某種關聯的。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答應會暫時代替我,成為樂隊主唱。

    你說得對,可以選擇的話,誰都願意選擇自己最喜歡的方式生活。所以我不想繼續做主唱了。

    有留一些積蓄,打算去旅行。這樣說來,我是不是你近期以來第二個“遠走”的朋友呢?

    前幾天,是阿九去世一週年的忌日。我跟他打過招呼了,我覺得他是可以原諒我的。畢竟那傢伙曾經自說自話,說是可以原諒我三件事。

    至於回來後,我又該去做什麼,我相信在旅程中我能找到答案的吧。但願。

    或許正如你那朋友所說的,我們都得不停追尋,自己到底是誰,要過怎樣的生活。

    就先這樣吧。

    喔,對了,至於我的新歌,因為瑞本認為,我的新歌有所欠缺,原成員包括粉絲們都覺得仿佛少了一點什麼,好像跟以前的奧古不一樣了。保險起見,在音樂節上,大家就一致決定用之前的歌了。

    林瑋廷

    林玮廷在邮件的最后附上了他的歌。歌名叫《一个水手》。有段歌词是这样的:

    我认识一个水手叫什么他忘记说

    像是经历了漂泊静静烫一壶热酒

    问海上风浪依旧别惊扰良人新梦

    航向直行或向右或辗转彷徨失措

    头枕波涛星辰为被跟姑娘彻夜缠绵

    那都是从前那都是从前

    水手不再年轻

    大海永远神秘

    话说你跟林玮廷是怎么认识的?猫突然开口问道。

    你怎么还没睡啊?

    被你浑身的酒气熏的。

    真是抱歉,那你可以离我远点儿。

    你以为我乐意离你那么近啊。

    我跟林玮廷,认识在申城,一家享誉全国(大陆以及港澳台)的肿瘤医院。因为医院里人来人往,我不小心把我妈的片子甩到了地上,走了几步刚要捡起来的时候,发现这片子不是我妈的。

    我站起身,不好意思地对眼前也刚从地上捡起了我妈的片子的、带着黑色口罩的人笑着,并跟他交换了手上的片子。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而第二次,就在几小时之后的申城音乐节上。

    那时我揣着两张票,还有一张是本是给何泽的,但何泽突然要加班,宁可也有事,为了避免浪费,我只好在现场售票口观望,内心紧张,想着要怎样才会不被人误解是个黄牛。

    我又看到了那个“黑色口罩”。

    “买票吗?”我怯生生地问道。

    “呃……”“黑色口罩”看着我愣了一会儿。

    “多出来的,朋友不来了。要不送你了。”我自认为最后一句以退为进用的很好。

    “真的假的?谢谢啊。”

    嗯?

    “黑色口罩”毫不客气地接过我的票,往门口走了几步,“开玩笑啦,啊一起进去啊。”

    舞台上的表演高潮不断,我注意到“黑色口罩”把口罩扯到了下巴上,眼眶湿润,鼻子也有点发红。对比于身边吵闹的尖叫欢呼,我们俩却呆若木鸡,像在不同次元。

    我把手上的一根荧光棒塞进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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