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拼命在脑中搜刮着安慰的词语。
“但房子还是得造,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说是吧,奕老一不对。”
“嗯?”
“你现在不是宇宙的老师了吧,我也不用叫你老师吧。”
“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无奈地笑笑。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那个,”我低下头挠了挠耳后,略显局促,“之前……我喝醉那事,我还没跟你道谢呢。”
“喔,你终于想起来了啊,”辛大地把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看笑话的样子,“那你请我喝酒,还作数么?”
“作数,作数。”我点了几次头。
“那就好。”辛大地笑着说道。
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后,我离开了那里。
辛大地送我到了车站,一直目送到我上车,再等车开了之后才转身离去。
“小瑜,你在哪儿呢?”在公车上,宁可给我打电话。
“我在去市区的路上。”
“那个……”宁可语气中有些犹豫。
“怎么了?”我问道。
于是我第二次来到宁可的办公室。
我一进去,就见她在打电话,好像是工作上的事。
我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宁可挂掉电话,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今天本来是休假的啊——”宁可哭丧着脸,“还想着跟你去逛街买衣服的呢。”
“没关系啦,反正我放寒假了,闲着也是闲着。”我借用了辛大地的话。
“寒假!”宁可突然眼睛冒光,“你怎么那么幸福啊!”
“我才想问你,怎么突然工作就忙起来了?”这的确不像宁可。
“咳——”宁可清了清嗓子,端正了坐姿,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牌子。牌子上写了:
项目经理
宁可
“哟?”我满脸问号,“这是升官了?”
宁可故作慎重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就走上仕途了。”
“我记得你以前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啊——”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唉,”宁可突然泄气,“对啊,其实我现在也不感兴趣。”
“那怎么?”
“没办法啊,宁定不干了嘛,”宁可手托腮,“以前我之所以能那么优哉游哉,全是因为家里生意有他在。”
“嗯,”这点我倒是清楚,“那他怎么会不干了?宁定不像是那么任性的人啊。”
“我让他不干的,”宁可慢慢说着,“我记得他从小,就爱做衣服,一个大男人爱做衣服,说出去怕周遭人笑,所以他就一直偷偷摸摸的。曾经我也一度以为他放弃了这个爱好呢。”
“然后呢?”
“我的婚纱不是他做的吗?”宁可停顿了一下,“小瑜,我从小就没有在某个方面特别擅长。所以我很羡慕那些有天赋的人,我觉得如果有条件的话,那些天赋都不应该被浪费。”
“嗯?”
“于是我就把他‘勉强在做’的工作都揽过来了,虽然……有点难啦,”宁可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在学习中呢。做了才发现,宁定真是不容易。”
“那你哥呢?”
“他?他应该忙着办各种手续、签证之类的吧……就要去意大利念书了,要忙的事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