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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佛家讲究,有业就有报。

    在我幼稚、不成熟、一头热的行为后,“报”接踵而至。

    最直接的就是,徐雁北醉醺醺地将自己送入我的身体时,我打了个激灵,又疼又难受,根本不像文字与影视剧里所描述的,徐雁北对于我是第一次这件事完全不知晓,只管自己的频率任性作为,我死死抓着床单,流出眼泪来。

    “放松点。”徐雁北的声音听上去时而近时而远。

    之后他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两个人恍恍惚惚地喘着粗气,在一次次地碰撞之后,我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而徐雁北则是在我的胸口,沉沉睡了过去。

    事后,我便以逃命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所幸我还剩点人性与羞耻心,仓促地跟何泽分了手。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后,某天我与何泽共同朋友在街上偶遇聊起,何泽刚跟我分手之后的那段时间里,不敢跟我大吵大闹,只能发着一条条欲言又止的信息,打着一通通言不达意的电话。

    而在那些我并没有太上心的信息跟电话背后,何泽曾把车停在我家楼下一整夜,也曾在跟领导一起的酒席上莫名其妙,在台风天直愣愣站在新房的阳台上,他说,终于下雨了,终于可以哭一场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从手术后,去台湾旅行失联,又回来再跟他见面,那个吻……我的一切行为,无一不是在他背后的伤口上,又重重地拿指甲划拉了几下。

    我从很小开始,就有意识自己并不算个好人,但残忍、残渣至此,也并非我所预料。

    你杀生了?神的瞳孔变了颜色。

    杀生?

    你说你动手术是不是打胎去了?

    噗嗤。神,你真是有令人开心的天赋。

    因为例假史无前例地迟迟不来,我的确心慌意乱了一阵。

    于是忐忐忑忑地独自一人,来到了医院。

    “以前都很正常么?”戴着眼镜、体型偏胖的妇科女医生一手拿着仪器,眼睛盯着屏幕。我的小腹感受到仪器所到之处一阵粘稠,很是难受,问道,“有没有结婚?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点点头,听了她的后半个问题后,又摇摇头。

    “没有怀孕。”医生冷静地说道,我大松了一口气。

    “多数是精神问题,别太紧张了——等下,”医生用仪器在我肚脐下的位置停留了很久,过了一会儿,女医生用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镜,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嘶,你这,好像长了颗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