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两家不在一个村,两村隔点了些距离,而这牛车又不快,到陈二叔已是小半个时辰后了,何田田没有来过陈二叔,自然不知道是哪个屋,好在车夫是认路的。
何田田下了车,朝院子走了进去,陈二叔这院子挺大,房子看起来也有十几间,都是青砖黛瓦的,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看过去就很舒服。
何田田一路走进来,整个家都是静悄悄的,到了正堂外面才听到里面低低的哭泣声。
“娘,你别哭了。”一个听起很是虚弱的声音,接着就是传来死命般的咳嗽,听在人的耳里,就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一样。
“好,好我不哭了,儿,你不要说话。”二婶哀求的道。
何田田站在门外听着这对话心里酸酸的,眼睛朝天看着,示意银花去敲门,听到敲门声,陈二婶就说道“谁呀,门没门,进来吧。”
何田田这才跨过门槛,走进了屋,陈二婶也从内室走了出来,一见是何田田,先是一愣,然后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小郎家的,你怎么来了?”
“二婶,你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们说,娘今天特意让我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何田田一边打量着屋里的摆设一边回话。
陈二婶一听,脸色就有些不好,何田田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想到了昨天钱氏的态度。
“二婶,我能不能去看看大堂哥。”
陈二婶也没问她怎么知道儿子生病的,便领着她进了屋。
门帘一掀开,何田田差点要呕了出来,那味道实在是太不好闻了,明显的中药味里还夹杂着不知道些什么怪味,门窗关得紧紧,何田田眉不由的锁到了团,就这样的空气,就算是好好的一个人,只怕也病倒了,更何况病人?
再朝床上看过去,瘦得皮包骨的陈锦程就躺在那,盖着厚厚的被子,这屋里的温度本就比外面高了很多,再加上现在这天气还不冷,何田田心里有些得对劲。
躺在床上的陈锦程听到动转过头,见何田田来了,勉强的笑了笑,接着就又一阵咳。
这陈锦程何田田在认亲的那天见过一面,当时他还给了她一个红包呢,没想就这么点时间,变成了这个样。
陈二婶也知道这房间的味道不好,见何田田跟陈锦程打过招呼了,便说道“我们去外面说话,让锦程歇着。”
何田田听了点了点头出了屋,见陈二婶又小心的把门帘拉得不透一点气,不由的说道“二婶,大堂哥这样受得了吗?”
陈二婶一听重重的叹息道“他不是病了吗?大夫说不能吹风。”
不能吹风跟把门窗紧闭这不是一个概念吧,何田田虽然没有说过医,但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空气流通对病人很重要,便道“二婶,大夫只是说不能吹风,你这样把门窗关得死死的,而且这个天气,你让大堂哥得有多难受呀?不要说他现在病了,就说我们这些人进去都难受得很。”
陈二婶听了,有些不安的看着那门帘,犹豫不决的站在那。
“二婶,我刚刚看了,你把门窗打开,那风根本吹不到床那边。”
陈二婶觉得何田田讲得有理,可乡下一有人生病,都是这样过来的呀,她拿不住主意。
何田田点到为止,不再多说,怕说多了,要真出一点事,到时怪到她头上,那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二婶,这到底是什么病?要怎么医治呀,大夫有说吗?”
“哎,至于什么病大夫没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