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的脚在桌下踢了下旁边的丈夫,苏父疑惑地看她,苏母又是使了使眼色,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苏父似乎有些明白妻子的意思了。
的确,这个小顾对他女儿的司马昭之心已经路人皆知了。
但是,为什么他从妻子的眼中只看到了兴奋的光芒,昨晚,他自己还因为想到在在不久后要嫁人而伤感的差点老泪纵横,而今天,这位可疑对象就登堂入室了。
只是这个小顾,真是让他生不出丁点反感的感觉。
碍着女儿在场,苏父也不好说什么,但那心情已经变得又酸又甜,他突然诗兴大发。
满桌饭菜香,
四人齐聚堂,
女大不由爹,
食之不知味。
苏在在:“……?”
苏母:“?”
顾君子:“……”
苏在在第一个念头就是糟糕!她爸多年的老毛病又犯了!
多年前,苏父加入过单位的一个诗社活动,从而结识了一票子爱作诗的老大爷,那个时候手机还只能发短信,他们几个大男人天天就抱着手机发来发去,将自己所作的诗发给对方鉴赏,那热衷程度真的跟现在的小孩子玩游戏一样,上瘾了,走火入魔了。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爹有奸情呢!
这也就算了,打那以后,她老爹看到什么都能尬两句诗出来,天天念得她跟她妈头不知道有多疼。
幸好,这个毛病在她们母女俩冷漠无视中慢慢的自愈了,谁知道现在又开始发作,对于打油诗的内容,她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苏母满脸嫌弃地睨了丈夫一眼,然后也夹了块大猪蹄子给他,就不相信吃还堵不住他的嘴了。
倒是顾君子怔愣片刻后,面色已经恢复自然,他喝了口汤后,慢悠悠地问:“叔叔为什么突然伤感了,是在在做了什么吗?”
闻言,苏在在跟苏母皆是一脸懵,她们刚才根本就是自动屏蔽了苏父的话。
“还是小顾懂我。”
苏父面容颇为惆怅,哀愁地看了眼宝贝女儿,只觉得真是岁月如梭,女儿都这么大了,却也快离开自己的臂弯,而自己也在渐渐老去,想到在在以后要嫁人,他当然更希望招赘上门,只是要招赘,那对男方的条件势必就要降低了。
不行不行,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女儿。
可是万一,女儿以后离他很远了怎么办?
苏父越想越觉得愁绪满怀,他决定再作诗一首,暗暗提醒在在。
嫁远结婚无好处,
夫妻不和会受气,
无法回娘家放气,
这个问题要注意。
众人:“……”
苏父内心独白是,如果刚才那首没注意听,那么现在这首已经很直白了吧!
的确很直白,直白到苏在在差点一口汤喷了出来,她心绪慌乱不已,有因为被她爸的诗给雷的,也有因为这首诗的意思,她老爹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至于吧——
不应该啊——
这一回,就连顾君子失笑过后,心里也颇感惊讶,但他不觉得是苏父知道自己跟在在领证的事。
“老苏,你怎么回事?”
苏母一脸黑,就不说他话里的内容了吧,这么掉档次的水平也好意思在客人面前显摆,她是真的感到丢脸呀。
苏父浑然不觉自己的打油诗对其他人产生多么恶劣的影响,他‘嘿嘿’一笑道:“就是想到在在过几年要嫁人了,心里难受,一时有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