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然,现在却不得不相信,恒久的东西实在太少所以我希望你我能记住以前那些意气风发的日子,你明白吗”
白月笙抬眸看他,他的眼神认真而温暖,如同这么多年来每一次看到他时候的样子,不曾改变。
明白吗
他又如何会不明白
心中那一抹悲凉在不断的扩大,三哥还是三哥,但有什么东西,终究还是变了。
他有大局要顾,有妻儿要护,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毫无顾忌的华阳王了。
偏厅门口传来脚步声。
那节奏和轻重,是蓝漓来了。
白月笙接着转头的功夫,将眸中萧索尽数掩去。
“看过了如何”白月笙问。
蓝漓的视线自白月笙和白月辰身上绕了一圈,淡淡道“这病,没得治。”
“什么”白月笙怔然。
白月辰也是面色微变,“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这是不足之症,上次我看的时候就说过,能活着已经是奇迹。”蓝漓说的很平静,生死两世,又是医者,她早已对这些事情看得很淡薄,但那孩子痛苦苍白的模样,还是牵动了她的心。
白月辰僵了半晌,脸上也再挂不出素来温暖雅淡的笑容,“当真一点办法都没”
蓝漓摇摇头,“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这是那孩子生命的最后期限。
白月辰面色苍白,恍若是被人在胸前打了一锤一样。
白月笙怔了怔,想说什么,终究沉默下去,带着蓝漓离开了沁阳王府。
一路上,二人都是无话。
快到王府的时候,白月笙才问,“那孩子”他想问,当真没办法但蓝漓的医术,他心知肚明,既然说不行,必定是毫无办法。
那孩子,这么多年来可算是三哥的信念,可如今,连楚家最后一点根苗都保不住,这点信念也要断吗
蓝漓不语,神情平静而淡漠,实则心中一直在思索方才为那孩子看病时候的情况。
那孩子身子的确有不足之症,但正儿八经病势急转直下,也只是这一个来月的事情,脉象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但蓝漓就是觉得有些蹊跷。
可是这孩子住在深宅大院的沁阳王府,周围都是些亲信在照看,平素从不出门,有谁能在他的身上动手脚呢要了这小孩子的命,又是为何
手腕一紧。
蓝漓回神,见白月笙正看着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