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有些怔忪,轻轻将他回抱,“阿笙”一个称呼,她眼眶微湿,“我还以为自己再都见不到你了”
“傻心儿。”白月笙叹息,可他的心,却从未安稳过,他无法忘记当他看到蓝漓躺在那张龙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如果不是皇兄,他不知道自己归来之后要如何自处。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环抱在一起,体会劫难之后的余温,就这样靠了半晌,蓝漓才低声问道“彩云和战英他们”
“受了伤,我已经让人去照顾她们了,你别担心,倒是你,这小腿上的伤还好,脸颊上的如果不仔细点,可能会留下疤痕。”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蓝漓脸颊上的伤口,二人闹别扭冷战那么久,还未曾有过这样温存的时候,蓝漓唇瓣轻颤了一下,抿住,摇头,“没事。”
“我知道你有办法,让疤痕不会留在脸颊上。”他低笑,将被子拉的高一些,盖好。
温存了会儿。
白月笙想让蓝漓再休息一阵子,但蓝漓睡得已经太久,再加上小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哪还要睡的心思,便和白月笙说了会儿话。
冷的时候,他们冷的虽有些莫名和突兀,但如今好了,却又是那般的自然而然。
白月笙虽带笑交谈,但实则充满懊悔自责,因为蓝漓被太后围在长乐殿的时候,他并不在京城。
“那你去了何处是有什么要事”蓝漓忍不住问道。
“我”白月笙有些迟疑。
蓝漓直接转过脸,“好了不必说了。”在如今这样的非常时刻,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瘟疫,能比她还重要的,根本不需要解释和说明,她的心中太过清楚了。
“不是为了三哥的事情。”
“嗯,我知道。”
蓝漓淡淡说着,从他怀中不着痕迹退出,躺在了床榻之上。
白月笙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道“你如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有什么唤我一声就是。”
蓝漓轻声嗯了一下。
白月笙又道“皇兄已经离宫去了西京暂避,京中一切目前还在可控制范围内,你不必担心外面的事情,好好休息。”
蓝漓又嗯了一声,慢慢翻过身。
宽大的衣袖之下,白月笙的手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方才的解释,即便是认真而有诚意,但在如今这样的境况下,也显得那么欲盖弥彰,他从没想到,蓝漓对三哥的介怀已经这么深,还是她在恼生死一线的时候,自己又晚了吗
又
他怔了一下,在心中重复这个字。
似乎,在她身处险境的时候,自己每一次都晚了。
这次如果不是皇兄,因为蓝漓对京城瘟疫还有些用处,她的性命
他慢慢握紧手中自各地战阁送上来的信笺,眼神沉重,再无心思去多看一二。
蓝漓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早上起床之后,整个人精神好了许多。
她给自己切了脉搏,倒还好,并不严重,睡了这么久,是因为接连一段时间都没休息好的缘故。
她披衣下了床,李嬷嬷立即上前来伺候。
白月笙已经不在,该是出去了,蓝漓也没过问,只问了彩云和战英在何处,然后去看了看二人的伤情。
幸运的是,两人受伤都不严重,只是皮外伤,蓝漓亲自看过又开了方子,才算放心,在李嬷嬷再三劝慰之下,蓝漓拖着自己受伤的腿回到了水阁休息。
天气很好,李嬷嬷便将贵妃榻搬到了院子里去,让蓝漓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