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柔,变得又心疼,又气愤,又无奈。
“你这别扭的脾气,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是就不懂得但凡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与我说,与我好好商量……”
白月笙喃喃,小心的抱着她,不碰到她那只受伤的手臂,俯下身,吻落在她咬出齿印的唇瓣上,来回缱绻,充满怜惜。
蓝漓坠入梦中。
梦里,白月笙再次问起她关于风的事情,并且就站在自己不远处,等着自己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梦里,她没了倔强和顾虑,她想与白月笙将那件事情说清楚。
“阿笙,不是你的想那样……”
白月笙怔了怔。
“没有别人……没有……”
“我知道。”他无声的低语,吻了吻蓝漓的额头,将人抱在怀中,最温暖的地方。
……
一灯如豆。
蓝漓坐起身来,胳膊脱臼处还在痛。
她四下看了看。
这房间朴素,但胜在干净。
小思儿就躺在她身边,白月笙则坐在不远处的桌前,单手支着下颌,闭目假寐。
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没有化开的疲累。
蓝漓瞧了一眼窗外。
是夜,风还是有些凉。
她拉开被子起身,拿了边上的外衣,慢慢走过去,想披在白月笙的肩头。
却不想——
“醒了?”只是刚下床,白月笙就睁开眼站起身。
“饿不饿?”他一如平常,上前扶她,“战狂,拿些吃的来。”
“是。”
门外战狂应了,走路无声。
蓝漓坐回床边上,“这是哪?”
“综州附近的一家小客栈。”白月笙道,“你的手臂我让颂先生看过了,不妨事,内服你自己的舒筋活血药,再用烈酒将肩头淤血推开就是了。”
“嗯。”
蓝漓抿着唇,半晌,才道:“你怎么来了?”
“本就要来。”白月笙神色如常,“是你不等我。”
他说很寻常,像是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没有发生过。
蓝漓怔了怔,“甩开金甲卫,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星阁的护卫没能跟上,有人在半路对我动手。”
战狂带着食物来敲门。
白月笙去开了门,然后进屋端到了蓝漓面前,“先吃吧。”
简单的清粥送到了蓝漓的唇边,蓝漓却没张嘴的意思。
“怎么?”白月笙问,“不和胃口?”
“没。”蓝漓摇头,“那……那日不是那么生气……怎么……”那日白月笙说起风那件事情的时候,那眼神,自己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那种受伤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自己在睡梦之中经常梦呓,那白月笙是听到了多少次?
难道就这么轻描淡写就过了,都不再继续问她了吗?
蓝漓心中有些复杂,怕他过问,自己无法回答,又怕他不问,两人之间芥蒂更深,误会更甚,还是……不过问是因为无所谓。
难道这男人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