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知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走了,我从树上下来,也回了家。”
“回家?”家轩瞪大眼睛,“爹爹武功那么好,耳力更是厉害,难道就没发现娘亲啊。”
蓝漓一怔。
是啊。
白月笙武艺高强,五感灵敏,警觉性又高。
而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当时虽努力屏住呼吸,可没有修习的内气沉重,他竟然没发现她就在树上?
“爹!”
家轩唤了一声。
蓝漓回头,正见白月笙站在帐帘处,不知何时来的。
蓝漓霎时有些不自然。
家轩走上前去,“爹爹刚从堤坝上回来吗?”
“嗯。”白月笙抚了抚他的头,“抱妹妹去休息一会儿吧。”
“好。”
他听话的将孩子抱走,账内便又剩下蓝漓和白月笙两人。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白月笙脱下带着泥污的外袍。
蓝漓指尖蜷了蜷,还是咬咬牙,走上前去,帮白月笙将衣衫退下,又端了一盆清水过来,给他净手。
白月笙倒是一切如常,姿态随意,动作流畅。
净了手,他脱靴躺到了榻上,拉过薄被盖好。
“你……”蓝漓欲言又止。“你刚才听到多少?”
白月笙没吭声,还翻了个身,背对蓝漓。
蓝漓霎时有些气恼,咬着唇僵在当场。
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听她说?不愿意看她?懒得搭理?
这就是他们这几日的相处模式,相顾无言或者一片沉默。
别的时候,蓝漓也便罢了,但今日,她几乎是肯定,白月笙必定听到了她和家轩的话,那便不该是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
她咬咬牙走上前去,坐在榻边。
“阿笙……”有一段日子,她没这样唤过他了,“我们谈谈。”
白月笙却依旧不理她。
蓝漓皱起眉头。
在想明白许多事情之后,她不会向以前一样,得不到回应就沉默或者转身离去。
她扳住白月笙的臂膀,想将他转过来,奈何搬不动。
“你——”蓝漓愣了一下,“你故意的?!”
下一刻,只觉眼前物事一转,她直接朝前栽过去,狠狠的撞到了白月笙的胸前,因为碰撞太猛烈,唇瓣还被磕破了皮。
她挣扎着起身要走。
却不想,白月笙控住她的双手,另外一首还捂住了她的双眼。
“你干什么!”蓝漓气恼不已,他既不愿谈,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现在谈。”白月笙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却在此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