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你了吗?”蓝漓忽然很紧张。
水和食物,肯定都是外面送进来的,但白月笙是“昏迷”的,这段时间送来的东西都是蓝漓去接,今日自己却睡过了。
“没,放到门口退出去了。”白月笙一边帮她梳头:“是咱们的人送的,你看。”他将水桶上固定木板的铁条拿下,从里面抽出一张细长的纸来,“也是刚送来,我还没来得及瞧是什么消息。”
蓝漓哪还有心思洗漱,立时也凑了过去,“是要安排我们出宫?”
“嗯。”
白月笙收起信,“我试药的事情,三哥必定是不知道的,自然也不知道我与你在宫中,三哥对玉海棠的芥蒂,必定是对她在所做的任何动作都十分注意,玉海棠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大动作的,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晚上?”
“是。”
“可你的身子……”
“别担心,我恢复的差不多了。”
蓝漓没言语,虽没诊脉,但他中毒多日,水米少进,怎么可能恢复的差不多,必定是虚弱的,可现在不走,只会节外生枝,困在这里,这个玉海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是自小喜欢阿笙的吗?怎么就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蓝漓心中气愤的想着,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玉海棠是认出薄荷就是她了吧?
玉海棠不想白月辰死,也不想白月笙死,用阿笙,不过是威胁萧明秀,可没想到却意外发现自己潜到了含章殿,便顺势将自己放在跟前配药……
“你在想什么?”白月笙见她不吭声,问道。
蓝漓摇摇头,“没什么。”
……
晚上,他们在战坤战英几人的接应下,从长乐殿之下的密道悄无声息的出了宫,去到了早早准备好的小院子休息。
战英见到蓝漓,瞬间激动的哭了出来。
她本是担心蓝漓,却没忍住,倒是让蓝漓安慰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了泪水,后来被战坤带了出去守卫。
蓝漓和白月笙便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蓝漓便问起千烟的下落来。
战英和战狂这段时间潜伏京中,对许多事情都查探的认真,也曾留意到千烟留下的蛛丝马迹,但是却的确没见到千烟的人。
蓝漓忍不住陷入担心。
千烟是星阁的护法,虽年纪轻又是女流,但能力不容小觑,这么多年还没什么事情难住她过,更不可能像这次一样,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又过了两日,京中形势越发复杂,隐隐形成两股势力相互牵扯之势,一股在明处,一股在暗处。
卫祁还被扣在城外安南侯的大营之中,城中一切安防事务都是卓北杭把持,本身卓北杭家眷在玉海棠的手中,便是不趁手些,至少还算听话,如今刘莹莹母子被蓝漓暗中救走,卓北杭便也有些不受控制了。
至于白月辰,宫中传来消息,如今的白月辰,显然是赶鸭子上架,进退两难。
白月笙和蓝漓恢复了两日,精神好了大半。
白月笙的毒也解了。
正午,战英前来回复了一声,还是没收到千烟的消息。
蓝漓本就从未舒展过的眉心,再次紧紧蹙起,连战英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别太担心。”白月笙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握住了蓝漓的肩膀,“不回来,要是出了事,我们也早该知道了,如果不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