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喝药吧。”
无涯端过药碗将这苦涩的药一饮而尽,便问道,“白旭,白露那边如何了?”
名叫白旭的小厮恭敬站于一旁,回应道,“已经成功,君秋池已经寄居在白露身上。且没有丝毫怀疑。”
“看来白露这步棋,我算是下对了。”
“徒儿不明,君秋池有何特殊,竟让师傅如此费心多年。”
无涯的手慢慢扶在额间,布满皱纹的眼慢慢闭起,却还不断叹道,“君秋池,我算过她的命数,当真是极好的命格,我注意到她是在五年前国公府夫人与二小姐遇害一事。在那之后,我将白露派到她身边,可却不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白旭,你可还记得除夕夜的事。”
“除夕夜,师傅施术却遭到了反噬。”白旭小心翼翼说道。
“没错,那日我本先派了人去杀君秋池,好让另一魂附身,可……那魂竟然在我未施术时,便已经被君秋池引进了体内,据我所知这种能力定与白巫族人有关。”
“所以师傅觉得,君秋池……有可能是我们一直再找的白巫族人?”白旭惊讶道。
“不管是不是,都要试一把。让白露开始一点点探寻她的记忆,尤其是有关她母亲的事。为了将君秋池的魂分离出来,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这一次必须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师傅,我这就去传信。”白旭立刻便转身离了此处。
伶人居,凌霄一早便换上男装,与朝颜二人溜来了此处,这刚踏进店内便看到竹七与朱忆二人依在一起,在角落中静静听曲,这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让凌霄都不愿就此打扰他们二人。
十里走来望了望凌霄所看的放下,便不断抱怨道,“小姐,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个月一定要克扣竹七的工钱!”
凌霄瞥了十里一眼,“他是在招待客人啊?你怎么克扣?我看你是羡慕了吧。”
话落,凌霄便拍了拍十里的肩,“看淡些就好。”
朝颜学着凌霄的样子,正打算踮脚去拍十里的肩膀,却被十里轻易躲了开。
“哎~你碰不着。”
十里因捉弄了朝颜,不断调笑着,惹得朝颜有些嗔怒,狠狠指了指他,跺脚怒道。
“你就是羡慕!”
“是是是,我就是羡慕,怎么?要不你给我找个红颜知己来?”十里微微凑近朝颜,嬉皮笑脸道。
朝颜实在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十里,便只能跺了跺脚气急而去,可一转身却找不到凌霄的身影。
凌霄此刻已经走进了房舍,见张伯正低头打着算盘,核算账目,便咳了两声。
“张伯啊。”
张伯抬头见来人是凌霄,便也急忙站起身来,“哟,小姐怎么到这来了。”
“闲来无事转转,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是,那小姐请自便。”
凌霄自顾自坐于一旁椅上,翘起了腿理了理衣衫,便又看着已经继续看向账目的张伯问道。
“张伯今年贵庚啊?”
“年逾半百了。”
“家中几子啊?”
“三子一女,膝下有两个孙子。”
张伯提起儿女孙辈时,眼中一派喜意,沧桑的面容上绽开了一丛温暖的笑容。
“张伯你儿女双全,子孙环绕,本应去享这天伦之乐才对啊,怎在这伶人居做起了账房先生?”
张伯合起了账本,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