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南宫影喊道。
南宫夫人见南宫影前来,便知是为今日之事,“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母亲,这件事我早已经说明,我的妻子无论是何人,都不能是君家女子!”
“为何不能!”南宫夫人拂袖站起身来,她走向此刻蹙眉而立的南宫影,“难道,你对那个君秋池无意吗?”
“这与我对她有意无意,没有关系!”南宫影微微沉眸道。
“影儿,你太小心了……我们南宫家权倾朝野,手持重兵,皇后,太后都是我南宫家之人,就连皇上都有一半我们南宫家的血脉。”
南宫夫人理了理南宫影的衣襟,慢慢柔声道,“你是我们南宫家的独子,难道还娶不了一位自己心爱的女子?”
南宫影低头看向南宫夫人,将她扶至椅上而坐,才站在她面前道,“可是君秋池,不一样。”
“她是君姓,任何想娶她的人,在皇上眼中都有一份想要夺位的狼子野心。皇上疑心极重,我们南宫家正如母亲说的,权倾朝野,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不曾对我们南宫家起疑心?”
“若在此时,我娶了这君家女子,皇上会如何想?”
南宫夫人闻言有些疑虑,“不会如此严重吧?”
南宫影点了点头,“就是如此严重,伴君如伴虎,我得到皇上的信任是真,可若失去皇上的信任,往往只在弹指间。在者,若皇上当真对我们南宫家信任非常,为何多年都不许父亲……回京?所以君秋池……绝不能嫁给我。”
南宫夫人的身子微微向后靠在椅上,脸上瞬间因南宫影的一句话,变得煞白。
“没想到……这么多年,皇上竟然还是不信任我们南宫家。”
“母亲,帝王家为了皇位都能做出弑父之举,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南宫夫人紧紧拽着南宫影的臂,“我的孩子……是母亲险些害了我们南宫家啊。”
“母亲哪里话……”南宫影的眸此刻渐显深幽,他清楚地知道一切利害,为了保全南宫氏族,他可以放下自己的一切。
“母亲……您今日去国公府,儿子想知道,君三小姐……可答应了这一婚事?”南宫影支支吾吾问道,他甚至有些不敢望向他人,眼中有一丝期许,却又包含着一股哀愁。
“她……她拒了婚事。”南宫夫人望着南宫影,直言道。
“是吗?我就知道……如此一来便是再好不过了。”话毕,南宫影便拜别了母亲,一人踱到了院中。
他慢慢拉起衣袖,望着手臂上这一道伤痕,仿佛想起了那日初见时的一切。
“如果那日……你当真就是小王爷手下的人,该有多好。”
他本以为弄丢了她替他包扎的手帕,焚了她留下的金钗,就可忘记这个女子。
可自他回京后,君秋池却不断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甚至越来越想接近这个女子,这是他南宫影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她并非绝色,品性也非贤良淑德,可她与平常女子皆所不同,因他南宫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能照顾他起居的丫鬟,他想要的,正是如凌霄这般能与他谈天说地,甚至……一同征战的奇女子。
可这样洒脱的女子,却偏偏是不可求的存在。
近几日她与言弘一处的时候,不难看出他们二人已经两情相悦,他虽失意却依旧祝贺二人,他与言弘不同,他不是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而是不能。
既然如此,他自会由心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