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期哥!”
南宫左枝一袭劲装,身背箭筒,手持长弓,面带笑意步履轻然而来,高束着的长发,更显得整个人英气十足。
君未期同样笑着望着她,这数月的相处,早已让他对这位与他自小由婚约束缚在一起的女子,多了些不同之意。
“左枝,今日你便跟着我去寻白鹿如何?”
“哎!你不是跟我去吗!?”白云南不知从何处冒出,推了推君未期的身子,便埋怨道。
“我何时说过?”君未期反问道。
白云南这才望了望正站于一旁的左枝,连忙皱眉肯定道,“原来是有了妻子就不要手足了!得,你不曾说过!我找别人去。”
说着他便在人群中望了望,直到看见最前方骏马之上的言弘,便连忙跑上前去。
“殿下,殿下……带上我呗!”
言弘斜了他一眼,在城门打开之际,首当其冲便消失在了白云南眼前。只有他的呼喊之声荡于城内。
接着,白云南身后越来越多的骏马冲入城外,他只能暂时躲避一旁深巷之中。
可那深巷的阴影中却突然传来二人的谈话声。
“陷阱已经备好,只等他们上勾了。”
“这一次,谁都别想活着回来。”
那人话落,才从阴影中走出,一袭紫袍长衫的男子,竟是二皇子言迢。
白云南将身子贴紧了墙,才躲过了他们的视线,这才连忙驾马向山中而去。
言迢一向听从太子之命,而如今太子虽未一同跟来,可却被皇上委以重任,令其监国,可见皇上对他犯下之错已经不再追究。
只是不曾想到,他竟如此快便要行动,而这一次无论是针对谁而来,他都必须尽快寻到言弘,早做打算。
南宫影与言庆因早几日便带领着人寻过一次山,这一次二人一同前往倒是轻车熟路。
“殿下,白鹿难寻,这山中塞北之人居多,定要万事小心以防有诈。”南宫影向言庆而道。
言庆却听着身旁来来回回地马蹄声,只觉南宫影有些杞人忧天。
“就凭他们也敢动我不成?将军尽管去寻白鹿便可,可不能将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送到塞北这等蛮荒之地去啊!”
“是!殿下保重。”
话毕,南宫影便就此与言庆分别,向深处而去。
而言庆望着面前的几条分叉口,终走向那开满野花的路径。
一想起昨日夜中,有两个小侍卫立于他的窗前商讨这白鹿之事,便觉可笑。
这刻意地诡骗之语,他又怎会轻易上当。
而言弘此刻却毫不犹豫地向那条无任何野花绽开的路而去。
二人皆听了有人刻意言之的话,却做不了不同之举。
凌霄正站于院中,望着布满乌云的天微微皱眉,“就要下雨了……”
“丫头,把那些药材都搬进屋里来。”鹿婆婆从屋内喊道。
凌霄将药材搬至房中时,淅淅沥沥地雨已经逐渐落下,雨声打在屋檐上,茅屋处,竟让凌霄的心紧了一下,这雨浸湿了土壤,洗刷了石阶。
带来的是一股泥土的潮湿味,更将山中的气味便得越加浓郁起来。
凌霄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右臂,总觉得一股钻心的疼慢慢传来,整个臂皆无法动弹。
鹿婆婆拉过凌霄的手,一股暖意从掌心传至整个手臂之中。
“丫头,雨天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