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大帐内。
“可汗,我们主子说了,这是送你的礼物。”
白旭看着阿弥默勾起了嘴角,他微微拍手,便有人抬着一铁笼而进。
白鹿蜷于这铁笼内,一副无精打采之样。
阿弥默本无意于白旭所说,直到在看见这白鹿时,顿时站起了身,惊道。
“白鹿!你……你们如何寻到!?”
说着,阿弥默便走上前来,弯身探头而看这难得一见的白鹿,而白鹿此刻依旧只是闭着眸,只有轻微的低鸣声,证明它还有一丝尚存的气息。
“这下可汗可以信任我们了?”白旭挑眉道。
“信,信任!”阿弥默不断搓着手,眼中此刻看着白旭是一份敬意。
白旭轻笑了一声才继续道,“那就请可汗将那人杀了,这白鹿就归您。”
“可是……毕竟他是位皇子,当初我只答应太子将他软禁。杀了……若是皇上查到我们塞北,如何是好?”
白旭的面色顿时冷下道,“那这白鹿,我们就带回了。”
“哎哎哎!别啊!你让我再想想。”阿弥默不断挠头,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终还是应了下来,“杀!这就杀!这五皇子已经被我们抓来塞北,左右也脱不了干系,还不如杀了妥当。”
白旭这才满意地看向了阿弥默。
“可汗,如此便好。”
大帐外。
白云南隐于暗处,他亲眼看着白旭从阿弥默的帐内而出,更是亲眼见到那被锁进笼中的白鹿……
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白旭,这位与他一同长大的师弟,又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何种角色,这件事里,师傅又可牵扯其中……
白云南越想越乱,想起刚刚他们在大帐内所说之语。急忙便向那看守言庆的帐内跑去。
当日,白鹿山中,他本追上前来想告知三殿下山中有危险,却不想这危险便直直让他撞见。
他看着那些蒙面之人将言庆打晕后,换了塞北的衣物,交给了在山中寻鹿的塞北之人,由他们将言庆消无声息的带回塞北。
而白云南便在塞北城外徘徊了半日,本还未决定是否要进,便见一个熟悉的人进了塞北城。
而那人正是白旭。
疑惑中,却也因此下了决定,他只能在夜中打晕守城的塞北将士,换好衣物悄悄潜入了塞北之境。
夜中,他顺着那一声声惨叫声,寻到了言庆被关之地,可凭他一人着实无法将他救出,便只好在暗处照料。
可如今,却不能再如此下去。
白云南咳了几声,便对那守在帐外的守卫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守着。”
“呦,原来是阿南哥啊,那这里就拜托你了,我们可喝酒去了。”
那门口的守卫,似与白云南极为熟悉般,就如此寒暄起来。
“喝去吧,别忘了也给我带点回来啊!”
“好嘞,阿南哥您辛苦着,兄弟们马上回来啊。”
“去吧!”白云南极为潇洒地向他们挥了挥手。
昨日夜里,他佯装守卫,骗了点好酒好肉前来蛊惑他们喝了一顿,只一顿酒肉的功夫,他们便已经似结八拜之交般熟悉起来。这便是那所谓的酒肉兄弟,今日自然如此亲切起来。
倒也没白费白云南在京中浪荡时的本事。
他探头望了几眼,见人已走尽,才抓紧时间进了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