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句话,却让言庆微微有些羞愧之意,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哎,公主,殿下是如何知道我们在塞北的?”白云南抬头问道,顺便打破这一丝尴尬的处境。
“殿下未曾告知,不过……三殿下的意思是让你们二人,暂时躲在这里,等时机成熟,还需五殿下一助。”
“需我一助?”
“是,三殿下让我告知您,白鹿喜花的传闻他也听了。”
言庆微微皱眉,等娜姗离去后,他依旧在思量其中之事。
“还想呢?”白云南向言庆递过烤好的羊肉而问。
“三哥是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三殿下虽然与你不甚亲近,可你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啊,如此一来为何不合作一把?太子与二皇子为伍,可比你们任意一人孤军奋战的强。”
“然后呢?”言庆咬下一口羊肉之后,才勾着笑看向白云南,“最后再自相残杀?”
白云南望着他,同样笑道。
“只要能活到最后,又何必纠结用什么方法。”
眼看明日便是阿弥默所述的三日之期,可大幽行宫中,却不曾挂上一丝红绸,更不曾准备一套凤冠霞帔,就连那下嫁的公主都未曾决定。
南宫影深夜换上黑衣,蒙起面,便只身一人打晕了不少守卫,混入了塞北营中。
塞北这边却一早便洋溢起了喜意,烹羊宰牛,不亦乐乎。其中最是一通明的帐子热闹非凡,而同样那位正被围在正中不断被他人灌酒恭喜的男子,已经有了醉意。
等他回到账中,倒头就睡,不省人事之际。
南宫影才潜入此处。
长剑出鞘发出的丝丝剑刃摩擦之音,让这男子竟有了转醒之意。一抹寒光划过他的眸前。
男子才突得睁开双眼。
可剑起剑落,只是刹那之间,鲜血便渐于男子脸上。
利落果断,竟未曾让他发出一丝声响。
南宫影转身离开之际,可帐内烛光通明,却映出了他的身影。
“谁!”
顿时,便有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妥,掀起帐帘,那明日本便会是新郎官的男子,已经身首异处。
“来人啊!有人闯营!”
“火夫被杀了!”
“严加搜索!不能让他跑了!”
整个塞北营中,就此慌乱警惕起来。
而南宫影的身影,也极快便被搜索的士兵发觉,他只能在夜中,与他们大开杀戒。
“何人敢闯我塞北之地!”
阿弥默闻声前来,便直直向如今蒙面的南宫影喊道。
南宫影见所围之人越发的多,只能一再后退,他看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敌军,剑眉紧蹙,没有一丝犹豫便提起剑,向着最前方砍去。
他只能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影的身子越发疲惫,他开始一再被人所伤,可他持着剑,哪怕身受重伤也不能倒下,又何况他如今代表的是整个大幽……
血在黑夜中四溅,敢拦他路者,皆死于他的剑下,可他的身后却无法顾及……孤军奋战,便只能看着前方那通往生的路。
南宫影粗喘着气,看着漆黑的天,终无力再动……长剑刺入了土地之中,撑着他的身躯。
就在他以为……他的一生将在此处结束时,却有三个人影不知从何处出现,围在他的身前。
与他一样黑衣,蒙面。
“还能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