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凌霄问道。
“回白鹿山。婆婆的院中,还有许多药材无人打理。”
“白鹿是你……”凌霄还未曾问完,中元便笑道。
“是我,婆婆说过白鹿问世,只会招惹祸端,要么让它死,要么就一辈子藏着它。”
“可是婆婆已经死了,你当真要留在白鹿山中吗?阿什辛成为了可汗,你完全可以去追随于他。”凌霄劝道。
“那十五怎么办?他还是个孩子,我并不想让他与那些人牵扯,婆婆总是希望白巫族有一日可以重现于世,而婆婆的白巫族从来靠的就不是血脉相延,所以才会收养我们这些被遗弃的孩子。”
“山中的地方很大,我和十五都会极好的生活于此,今后指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丫头,别忘了你也是婆婆的孩子,是我的小妹。”
凌霄点了点头,她明白了中元的用意,也理解了他的决定,更无权去干涉。
她只能看着中元一步步与她擦肩而过。
“丫头,不要去报仇,婆婆一生都在恨一个人,可她却迟迟不曾跨出那一步,其中的情恨也只有婆婆自己明白,这件事就此结束,白巫族的恩怨也随着婆婆而去了。”
殿内。
言庆与阿什辛一同跪在殿中,阿什辛呈上了从阿弥默帐内搜出的众多信件,皆是与谷丞相来往的信。
皇上一封封看遍,狠狠将信扔下,“这个谷平年,居然向塞北私下购买战马!他是要反了不成!”
言庆却低头道,“谷丞相膝下无子,只有两位女儿,还都嫁给了康贤王世子。”
“康贤王?他一直不理朝政,十分闲散,朕十分信任这个皇弟,他意不再龙椅,绝不会做出此事,否则朕不会让他留在京城。”
“那……谷丞相还有一个妹妹,那如今嫁于太子为妾的君春湖,便是她的女儿。”言庆轻轻抬头看着皇上的反应。
果不其然,皇上的面色微微冷了下来。
“这件事,朕会让南宫影继续去查,切莫声张!庆儿,你被带入塞北一事,可知道是谁所为?”
“不知,不过儿臣与三哥一同在白鹿山受了埋伏,二哥还真是侥幸啊,否则儿臣都要以为,是有人专门冲着我们几位皇子来的。”
皇上微微敛眸,这几日所有的事端都出在这两人身上,太子刺杀,言迢污蔑,甚至勾结塞北,每一件罪皆足矣将其废为庶人,可……他还不能在此动手。
太子失势,那他的这几位皇子,定会造就更大的动乱,更何况……如今还不曾有确凿的证据,还有这块玉决……
皇上望了望一旁所放的蝙蝠纹玉决,看来,他是时候回京了。
夜中,大幽城外,塞北边境却燃起了篝火,琴声低回婉转,歌声宽广悠扬,荡于整片天地。
盛装打扮的塞北女子,个个热情飞扬,围着篝火尽情欢舞,在皇上面前她们虽有拘谨,却也足矣显露塞北女子的风采。
娜姗翩然而来,一袭盛装,却走向了言庆,“殿下可要跳舞?”
“男儿跳什么舞!”
言庆毫不犹豫便就此拒绝,反而是白云南凑上前去。
“公主,我陪你跳啊!这塞北的舞蹈可有趣的紧,不同于殿下,我可十分感兴趣!”
娜姗拉过白云南的手,便笑着与他走至正中那篝火下,娜姗明媚的笑颜,再一次冲击于言庆的心。
“今夜是为了庆祝,在塞北就按塞北的习惯来,你们都放开些才是啊!”皇上看着席间之人而道。
“言弘。”凌霄向一旁的言弘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