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期打开酒坛,一双眼倒还十分怨念地盯着无了。
“生辰?今日原来是你的生辰啊!”凌霄拉过秋池,便将她按于座上。
“不过,我未曾准备什么礼物,改日我定为你补上如何?”
凌霄持起两个斟满的酒杯,将其中一个递给了君秋池,“尝尝。”
凌霄仰头而饮,一酒下肚才发觉此酒的醇厚。而君秋池只浅浅抿了一小口,却被这酒的烈性所刺激,不断咳着。
“怎么了?”君未期抬头问道。
“这酒太烈了……”君秋池将酒杯放下,不断摆手。
“怎么会?以前你不是很喜这种烈酒吗?”
君未期再次询问道,甚至这一次直直将视线落到了凌霄身上。
“人的喜好总是会变的,喝酒伤身,何况她是女子。”
凌霄慢慢坐下,不断圆道,却见君未期依旧十分怀疑的模样,只好再次岔开话题,凌霄看向一直坐于一旁未曾言语的南宫影,便向他问道。
“将军今日来此,也是有事的吧?”
南宫影抬头,手中的玉钗却藏得更深了,“也并无要事。”
只这一句,南宫影便继续沉默于一旁,一时这院中的气氛极其诡异。凌霄只能先借故离开,她进这里,其实还为了见一人。
君习山正躺于椅上,在院中极其惬意地晒着太阳,当凌霄闯入时,他半眯着眼看向向他走来之人。
那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那将要遗忘的容颜,猛然映于眼帘。
君习山的眼慢慢瞪大,他颤巍着身子而起,手慢慢伸向了面前之人。
“凌霄姐?”
凌霄一步步走近,直到她扬着笑站在君习山的面前,一手握住了他如今满是皱纹,干瘪粗糙的手。
“是我。”
“你……你的右臂……”
君习山开始拽过凌霄的身子,上下打量着,尤其在看到她完好无损的右臂时,终于笑了。
“如你所见,现在的我,是完整的我。”
凌霄知道,君习山这一生都背负着当初那一刀的罪孽,他无法原谅自己,所以立下了,君家之子不得为将的规矩,因皇后是她曾经的梦,所以他同样立下君家之女不得为后……哪怕本就无人为后,这一条规矩在他心里却也是必立不可的一个。
这是他恕罪的方式,可这种罪他用一生来恕,已经足够,如今的君习山,凌霄选择原谅。
也正因为如此,她必须要完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在为七十年前的那条断臂而耿耿于怀。
君习山站在凌霄面前,此刻只能不断抹泪,七十年了,当看到如此熟悉的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只恍若隔世。
君习山老泪纵横的模样,在凌霄看来,他依旧是七十年多年前,那位被她从战场上捡回,只知缠着她的少年罢了。
当时的凌霄年长他几岁,可如今的凌霄依旧是花样年华的模样,可他却已经苍颜白发。
哪怕如此,他依旧会叫她一声,凌霄姐。
南宫影此刻站于院外墙后,他无意听到他们二人地交谈,可那话却怎么也听不明白。
南宫影看着君习山对凌霄万分尊敬的样子,眉紧紧皱起,包括那声凌霄姐……皆让他对如今站于院中的女子,充满了疑惑。
等凌霄从君习山院中而出时,才碰到似向此处迎面而来的南宫影。
“将军怎在这里?”
“我来寻你,毕竟你我翻墙而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