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知道京中多数人皆会如此想,却不曾想到,如今悉心打扮,向她走来的女子,竟也抱着这一丝妄想。
莺娘在看向凌霄时,那是一份不屑,是一份可悲,可那双眼中却唯独没有敌意,因为她用不着去敌对这位女子。
“参见主子。”莺娘收回视线,如今她见过这位能嫁于言弘为妻的女子后,心中却是一份喜意。
论容貌,凌霄比不了原是大幽第一花魁的她。
论家室,凌霄一介民女无权无势,虽是以塞北公主的身份嫁于此地,可却有名无实。
论才能,她跟随言弘多年,为他探听了不少消息,是除了云护以外,他最贴身之人。
她样样不输面前的女子,那是否有一日,她也可如这女子般,与他并肩而立,甚至交颈缠绵。
如此想着,莺娘看向言弘的眼中多了一丝温存。
可看着如此打扮妖艳的莺娘,言弘却皱起了眉,“你把这王府当成你的春楼了?”
莺娘急忙解释道,“昨日我未曾能祝贺主子大婚,所以今日才想穿的艳丽一些,让主子开心。”
“在劝君楼里,你都知道素衣前来,如今在王府,你到随性起来了?是否要让整个城内之人都以为,我在大婚的第二日,便寻了醉心坊之人,前来王府寻欢?”
言弘看向莺娘的眼中,微微冷下,话中的责意,也同样让莺娘面色微微惨白。
她一心想盖过凌霄的风采,一时竟忘了这些事,她的身份本就特殊,若传了出去,定对言弘的德行有损,她知道其中的严重之处,便急忙悔道。
“主子,是我错了,我下次定不会再如此莽撞行事。”
“下次,你便无需出现在我面前,更不用来此,就让云护多往醉心坊跑几趟便可。”言弘看向云护而道。
“我!?”云护突然被提及,本想拒绝,可看着言弘十分坚定的眸,只能沉下头勉强答应。
“遵命……”
凌霄无意在此待下去,便向言弘示意后,离开了大厅之中。
南宫府。
南宫影回到府中,便行至书房不断寻着什么,柜上的书籍文献皆被他一一翻过,扔至脚下,那书房内可谓一片狼藉。
也不知他翻了多久,终在最里的柜上,寻到了那本曾记载着凌霄的书。
这本是塞北的书册,可因他少时十分喜欢,便亲自抄录了一本,如今再次拿起,书上已经布满灰尘。
他将那书一页页打开,终寻到了有关凌霄的那处。
“凌老将军与妻亡于战场……独留一女凌霄。凌家与南宫家本是世代之交,为何南宫家却没有留下对他们的丝毫描述。”
“影儿,你在找什么?”南宫夫人走进书房见南宫影如此模样,便问道。
南宫影抬头,他将手中的书握于掌心问道,“娘,七十年前南宫家与凌家的记载,为何一字都没有?”
“凌家?”
“凌霄,那位七十年前的女将军。”
“那凌家七十年前都没人了,怎还会有记载?”
“不该如此,南宫家与凌家皆是将门,且两家是世交,总会留下些什么,可现在却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南宫影看着手中的书,靠于窗边越想越不对。
“那凌家的祖宅还在,你想知道有关凌家的事,便去那里看看可曾留下些什么。”
南宫夫人一语,让南宫影急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