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还挂着呢!”
言弘这才似想到了什么,拉着凌霄便去了院中。
“霄儿,你可满意。”言弘指了指前方树上而道。
凌霄向前望去,便见此刻白云南正被倒挂在树下,左右晃着,不由笑出了声。
“放我下来啊……殿下……我错了……”
白云南有气无力地呼喊着,当看到凌霄时,又似寻到了救命稻草般,挣扎着用力向她喊道。
“王妃!我的亲王妃啊!是我出言不逊,胡搅蛮缠,我已经长记性了,您让殿下放我下来吧,我以后绝不说那种话了,王妃啊……救命啊……”
凌霄看向言弘,“看来他真有胆子将那些话说给你听?”
“他什么不敢啊?你今日打了他一顿,他还不得在我面前好好讲讲你有多么的凶悍。”
“只是凶悍?没说别的什么找伶人玩乐之事?”
言弘握着凌霄的双肩,眸中一片柔意道,“我只信你。去伶人居你有你的原因,与他们乘马车出去,也定是有缘由的。”
还不等凌霄回应,白云南的声音再次响起。
“殿下!你不放我下来,我怎么给你找春宫图去啊!不找春宫图,房事上王妃又不满意了,您还不是要拿我撒气!”
白云南似绝望了一般,看向院中的二人直直喊道。可这话一出,凌霄却用令一种眼神望向了言弘。
阴阳怪气道,“你……找春宫图啊?让我满意?言弘,是我小瞧你了啊……没想到,你是这么懂得情趣的人啊,那你可得好好学着点了。”
凌霄拍了拍言弘的胳膊,便转身而走,却在转身那一刻,低头偷笑了声。
言弘瞪了眼白云南,便向云护命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再挂一个时辰!”
话毕,言弘也就此离开,云护持了破布,便走向了白云南。
“你说你何必呢?没看到殿下跟这位新王妃如胶似漆的样子,在这个时候你说你来添什么堵。”
白云南却苦笑了声,“我怎么知道殿下喜新厌旧这么快啊!以前看他为了君秋池,日日酗酒自醉的样子,还以为他对君秋池多情深呢!”
“这么快就对这个凌霄爱的死去活来了,哎,云护,你不觉得这凌霄与以前的君秋池极像吗?殿下指不定就将她,当做君秋池了!”
云护等白云南话落,便将手中的破布塞进了他的嘴中,拍了拍手。
“你呀!将来死就死在你这张嘴上!”
没过几日,京中开始四处张灯结彩,花天锦地,只因在这日大幽的两位公主将一同出嫁。
一位将远赴塞北苦寒之地,自此远离京中,孤苦一人,亲人永隔。
一位嫁给朝中显贵,京中最负盛名的将军,自此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这其中的差距,实在令人唏嘘。
言萧看着铜镜中身着凤冠霞帔的自己,美艳不可方物,却等不到那人来赏。
这一株杏花终究未能得到他的一丝情意。
当她坐上那驶往塞北的轿时,走出宫门,南宫影一身喜服驾于白马之上,多像是前来迎她回家的郎君……
风吹起言萧的盖头,她不曾想到,在这临走之际,他们二人竟会以如此方式相遇。
那盖头似了明言萧的心事般,悠悠坠在了南宫影的马下。
言萧望着他,终究是红了眼眶。
南宫影看着一旁的盖头,他下马而捡,便递给了一旁的侍女,至始至终都十分知礼的,不曾抬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