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皇上看向了一旁一直沉默的君季,微微咳了咳。
“永国公啊,君春湖的事尚有疑点,但是朕还是要提醒你,君秋池可万不能再出现任何闪失。”
君季只能轻轻点头,对于自己女儿之死,他在皇上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因君春湖死得不堪……甚至丢尽了永国公府的颜面。
可她却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甚至连凶手都不曾寻到,这让他这个当爹的怎能不痛心。
几日后,这件事一直在众人的追查之中,皇上特意放出太子被幽禁的消息,可漠北那方竟依旧不曾退敌。
夜里,南宫影再次前来宫中,手里却拿着一本账册,这是他曾找寻多日都不曾在丞相府搜到,证明他贪污军饷的账册。
就在今日他回到府中后,一蒙面之人特地扔于他的院中,上面所盖相府私章,绝不会有假。
皇上拿着这本账册,径直甩在桌案之上,怒道,“这个谷平年,在朕眼皮底下竟贪污了如此多的钱财。”
“可要臣将其捉拿归案严加审问?或许可从他身得到太子是否与其勾结塞北的证据。”南宫影问道。
“朕不信太子所言,可奈何没有丝毫证据,加上他是储君,不可随意处置,便才将他幽禁。”
“可你再看看这账册上的往来人物,朝中重臣占了多少!朕的朝野还真是养了一群贼鼠之辈!动一发而牵全身……如今漠北生事,朝野绝不可在此时动乱,可谷平年朕也无法容他活下去。”
“臣明白了。”南宫影向皇上微微低头,便弯身而出。
“皇上……”一太监手中持着一精致香炉而进。
“这是何香?为何从未闻过?”皇上问道。
“回皇上,这是国师送来的香炉,说可让皇上静神心怡。”
太监将手中香炉放下后,便悄声而退。
翊王府。
云护一袭黑衣跃进府内,便扯下蒙面的布走进房中。
屋内凌霄与言弘二人坐于椅上,一副肃穆模样望着前来的云护问道。
“如何?”
“信了。主子做的这本假账本已经被南宫将军,带进了宫中。”云护回道。
凌霄欣喜,“太好了,如此一来五皇子手里的账册便不会再拿出来,他便少了一个筹码。”
“我们借的是漠北出兵的势,就算与塞北勾结,太子巧言脱身,可丞相却无法脱身,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皇上本就不会轻易饶恕整个相府。”
“可若此时将丞相贪污之事告知,那账册上牵扯甚广,皇上必只能暗中处理,绝不会将这件事闹于朝堂之上,如此,无论是君家还是你一心想保的相府大小姐,都将无事……我们的计划也不会被任何人识破。”言弘看向凌霄柔声道。
“不愧是父子,你竟将皇上的心意摸的如此透彻。”凌霄笑道。
凌霄话出,言弘的眸却微微暗下,凌霄自知说错了话,便急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她竟忘了,言弘一生,都未曾得到过皇上真心的疼爱,什么父子天伦对他来说,皆是虚望。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言弘握紧凌霄的手,眼中慢慢生出些凌冽之意。
一早,相府便传来噩耗,丞相谷平年在昨夜突然暴毙身亡,这消息一出,朝堂之上皆一阵猜测,大臣们人心惶惶。
翊王府内,凌霄与言弘坐于院中而谈,朝颜刚走至正院处,便被其二人的交谈声而引,侧身付于墙边听道。
“太子从塞北买来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