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然反手抽了腰间的刀,轻巧地转了个圈,刀尖直奔顾相思胸口而去!
众人始料不及,纷纷大惊失色,这么近的距离,定然一击即中!待到反应过来要去阻拦时,却发现顾相思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而刀尖和刀柄已经同时被人握住——握住刀尖的是白玉楼,握住刀柄的却是一个面色苍白,背着药篓的灰衣少年。
刀尖割破了修长的手指,血顺着指尖流到皓白的手腕,触目惊心。
白玉楼本就生了一张令人有距离感的脸,多亏平时脸上总是挂着笑,又很健谈,才让人觉得没有那么难接近。
此时他沉了脸,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微挑的眼睛里似有警告,却不是对出刀的黑衣女子,而是对那面色苍白,嘴唇殷红的灰衣少年。
黑衣少年和黑衣青年同时恭敬地唤了一声“公子”。
黑衣女子先是愣了愣,似乎想解释什么,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公子……”
顾相思心情复杂地皱眉看他:“皎月,是你呀!”
方怜怜捂嘴,睁大了眼:“皎月公子么?江湖双璧同时出现,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啊!”
皎月看了顾相思一眼,没有出声,只是薄唇微抿,一贯的清冷模样。
白玉楼松开手,勾起嘴角,笑得光风霁月:“原来是皎月公子。江湖人都道皎月公子广救苍生,品行高洁。这种唆使手下当街行凶的事……我还以为是哪个地痞无赖呢。”
黑衣女子闻言眼中杀气更盛,被黑衣青年不动声色地拦住。
皎月本来话就很少,面对白玉楼的讥讽,根本是无动于衷,只淡淡看他一眼,竟然转身就要离去。
顾相思急忙唤了一声:“喂……”
皎月停住脚步,微微侧头:“你的忙我不会帮。”
白琢正管小二要了布条帮白玉楼包扎伤口,白玉楼抽回手,笑着说:“相思妹妹,有什么事还要求到外人,是嫌为夫不中用么?”
顾相思心虚,没揪他话里的毛病,只能傻笑遮掩,她怎么看都觉着白玉楼这笑有些诡异,而且白玉楼对皎月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不符合他平时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难不成这两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
皎月带着三个黑衣人走了,末了,黑衣女子还回头狠狠盯了顾相思一眼。
方怜怜用胳膊肘拐顾相思,“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
“不知。”
方怜怜学着黑衣女子狠厉瞪眼的样子,还用手指尖虚点着顾相思的鼻子:“意思就是说,你给我等着,再有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顾相思皱着鼻子看她。
“不信?”方怜怜好心给她解释:“那个穿得像孀妇似的女人,一看就是对她家公子有意思,所以和皎月有关联有暧昧的女人,她都恨不得一刀‘咔嚓了!”
顾相思想笑,“就像你对你师兄一样?”
“你这人!”方怜怜顿时觉得自己的一番好心被当了驴肝肺,翻着白眼走了,走了半道又回头朝白玉楼的方向努嘴:“哎,谁说只有男人三心二意呀,可怜的白公子哟!”
顾相思笑嘻嘻点头附和:“我觉得青云大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那是自然!”方怜怜心情好了些,扬着头进店里给她师兄挑衣服。
白玉楼包好了伤口,眼中带笑:“相思妹妹,定远城有个瑶池湖,比永安的柳湖还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