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君逍心疼的是,君遥只是一件玉器,一件守护她的玉器。
君遥是艾衾炼制的一束玉笛,汇合着君逍的心头血早就生了灵智,这是艾衾给君逍留下的一份执念。
“啊!”君逍抱着脑袋,一件玉器想要生出灵智,除了心头血,还有月圆时必须受的血咒,那是违背天道的惩罚。
君遥竟没告诉过她,他是带着记忆陪她来到异世。这是需要多大的忍耐,才能让她这个姐姐没有分毫察觉。
而后君逍又想起了那一阵疼痛,君遥已经忍受这么多年了。
君逍理解沫剎的不情愿,在沫剎八岁时,银狼山庄还是被灭门了。
和沫剎一起出生,吸取天下精华的桑悦碎了,也是那个和君遥一样的玉器,但他和君遥不一样,他是沫剎生命的繁衍,生来自带灵智,也是吸取了君逍的精血变成人,它不用受那份罪。
君逍苦笑着抽出神识,瘫倒在水池边,苦涩的眼泪顺着嘴角流下,君逍,我容忍你这是最后一次哭。
远在21世纪的君遥无奈的抬起头,君逍,我刚刚感觉到了,你看我了。可惜我不能陪在你身边,我们做了太多违反天道的事,天道不会允许我再回去。
君遥猛地灌了一口酒,一阵吞噬心脏的疼痛侵袭四肢百骸,君遥看看月亮,这只是个开始。
漫漫长夜,于君逍别样难熬,是那份情最伤人心。君遥,你若安好该有多好。
撕碎的白色衣襟,恢复的墨色长发,君逍慢慢在水中站起,抹掉脸上的泪痕,饱受沧桑的银眸杀气腾腾,天不容他,他就弑天。
书案慢慢移开,君逍在暗道里走出来,融化的冰水在身上慢慢滴落。
微风吹过,雾花忍不住一个哆嗦,但又害怕的低下头。
“主子!”
“都出去。”
“是。”
雾花花有一种预感,她的主子回来了。
君逍不顾身上的冰水,执笔立在书案旁,顺着手臂流下的冰睡浸染来毛笔,携带墨汁滴落在地上。
“哎呀,君大丞相,尼这屋够凉快啊,”唐叶大踏步的走进来吗、,身后还有拽着他的雾花花,“哎呀,姑奶奶,你掉井里了,这回又是哪个公主推下去的?”
“雾花花,出去。”
雾花花不安的看看君逍,欲言又止,说了一句,“是。”
没有束缚的唐叶像一个二哈跑到君逍旁边,看的君逍想发笑,但她笑不出来。
唐叶在君逍的袖子上揩了揩,又立马收回手,“你姑奶奶的,你掉窑洞里了。”
君逍转过身来,看着唐叶,“没有。”
君逍平静的语调,没有平日了的温柔,冷的彻骨,给人的感觉是绝望。
唐叶被君逍满身的煞气和绝望吓了一跳,不经意跑出来一句,“你姑奶奶的,我刨你家祖坟了!面无表情的干哈,也不笑。”
君逍摇了摇头,收起了杀气,惨淡一笑,“没有。”
“君大丞相,你还是别笑了,笑得怪渗人的。”唐叶抚了抚双臂说。
“君大丞相,谁又惹你了,告诉本少主,我送他三两银子,不对,三百两。”
“这天下,欠我的。”
唐叶握着扇子的手一顿,吃惊的说,“你的意思,是与天下人为敌?”
君逍没有回答,“唐叶,你们唐门有血狼膏吗?”
唐叶笑了笑,“君大丞相,你逗我呢!血狼膏都成稀世珍宝了,还唐门,也就只有皇族贵胄有,唐门脸皮还没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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