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澜不解,她看着眯着眼哼小曲的於清子,心里生出一种异样,这个於清子似乎对他们的事很了解嘛。
明明是半路冒出来的道人,听言语也只是在十年前跟周墨淮有过一面之缘,却可以在她面前大谈特谈,从周墨淮久远的过去一直扯到他们遥远的未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言。
她记得,於清子开口提的第一个要求,是看一眼盘龙。
当时她也没多想,只念着盘龙是周墨淮的宝贝,必然得小心仔细,却完全忽略了盘龙背后那层复杂的关系。
如若不是独孤用认出盘龙是周贺的旧物,周墨淮也不会沦落到这种身份尴尬的地步。
独孤用认识盘龙,是因为他是周贺旧时同僚,那於清子为何会认得盘龙。
温文澜心里一紧,莫非於清子也知道当年的某些事?她眯了眯眸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论这人对周墨淮有多大的恩情,都不能留了。
这些日子一直挂念周墨淮的事,整个心思扑在这上面,连以前的机警和敏锐都丢了,放在一起,这种敏感的话语她定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可是如今,却留下了如此糊涂的漏洞……
“道长,你从何处听得盘龙在朕的手里?”
“嗯?”於清子转过头来,正对上温文澜满怀戒备的眸子,冷汗当即就下来了,“盘龙,是宝物啊……”
於清子拉长了音调,他斜眼悄悄打量温文澜的神色,见她眸色寒凉,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二十多年前,南朝的土地上战事频发,当时老夫隐隐嗅到了盘龙的灵气,欲寻之,无奈战火连连,思而不得。”
二十多年前,正是南朝立国的时候,大小战役不断,直到杭城之战后,南朝才彻底宁静下来。
“后来,盘龙的灵气就不见了。”说到这,於清子好一番感慨,“直到十年前,老夫终于在庭州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到了盘龙,谁料这一眼之后,一晃就是十年啊。”
按於清子的说法,他去柳白村的时间应该就是屠村之祸前没多久,或许他能知道什么东西。
温文澜有自己的心思,於清子在那自说自话起来。
“老夫还以为盘龙就此销声匿迹了,谁料前段时间老夫又嗅到了盘龙的灵气。”於清子一乐,拍着大腿越说越开心,“掐指一算,是周墨淮这个小娃娃,老夫只知道他有意思得很,没想到还能把盘龙握在手里。”
妙啊妙啊。
温文澜睨着自说自话手舞足蹈的於清子,懒得搭理他,於清子话里话外没提半句与周贺有关的话。
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於清子不知道当年的事。
或者他算出来了,不说,用其他的事糊弄过去。
总的来说,她现在不能放於清子出去乱走。
免得将一些不该被人知道的事带出去。
“道长如此疼爱墨淮,不如就在宫里小住些时日,朕也得好好感谢你才行,只是最近墨淮伤势才好,朕要多陪陪他,要过些时日才能招待道长了。”
温文澜收敛起眸色中的锐利,尽量放柔语调。
“如若不能好好招待道长,朕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但凡事墨淮优先,烦请道长等待些时日。”
於清子一听温文澜这话,笑的花枝乱颤,也不知是乐皇上要招待感谢他,还是乐温文澜和周墨淮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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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有点事来不及码那么多,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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